“她要是知道了真相,你覺得你還會像現在一樣坦然的坐在這兒嗎?”
陸轍眼底帶著隱忍。
咬死一句話:“這是媽的安排,由我來繼承公司不過是隨了媽的意願。”
陸韻諷刺一笑,“真當我是三歲小孩?”
“勸你一句,現在收手該來的及,逼急了我可不敢保證會不會把當年的事情抖露出去。”
話落,陸韻仰頭離去。
心裡舒坦了不少。
陸轍坐在辦公桌前頻率爆發,旁邊的紙張快要被他捏碎了,眼裡帶著猩紅死死的盯著某處不做聲。
篤篤篤——
溫棠敲門。
陸轍有所緩和。
看到進來的是溫棠,變臉堪比翻書還快。
起身親自為溫棠泡了一杯清茶。
“阿棠啊,你媽媽最近怎麼樣了。”陸轍破天荒的問。
不由得讓溫棠與昨天晚上聯係到一起,喝了口茶水望向陸轍,笑道:“還好,就是情緒不穩定。”
聞言,陸轍若有所思,眼神在無意間與溫棠對視,感慨道:“就是為難你了。”
“一個人本來就不容易,還要照顧你媽媽。”
溫棠回應的十分中肯,仿佛更像是一場心理戰。
稍有一步差遲便會墜入深淵。
陸轍則是強裝麵色坦然,“還有你爸爸那邊,大伯希望你能給他做一下思想工作,畢竟你是他唯一的女兒。”
說著,他對上溫棠的眼眸。
時間靜止,溫棠放下茶水,“這是自然。”
陸轍暗自吐氣,看來她還不知道真相。
不過,依照陸韻的性子,逼急了什麼都做的出來。
而眼前這丫頭跟在裴河宴身邊多年,保不準是演的。
陸轍再次試探道:“上次自打你爸爸離開以後,有沒有跟他碰過麵。”
溫棠蹙了蹙柳眉。
三句不離開陸韻。
想來這其中定有什麼緣由。
不過比起這些,她更想知道為什麼溫嵐聽到陸轍的名字就會情緒失控。
“大伯,我媽好像對回陸家很抗拒。”她不動聲色的說著:“自打我把她接走以後情緒好多了,不過在她跟前還是不能提您的名字,連無意間提到‘陸’這個字都不行。”
陸轍心裡嚇得一哆嗦。
豆粒大小的汗珠順著兩鬢滑落下來。
溫棠眼神眯了眯,愈發確定其中有事,即刻改口:“不對,應該說是整個陸家都不能提及,跟要了她的命沒區彆。”
陸轍顫顫巍巍的喝了口水壓壓驚。
莫非已經知道當年的事情了?
他唇齒輕啟道:“瞧我,讓你過來走一趟差點把最主要的忘了。”
“大伯突然想起來人事部需要人手,隨時可以過來辦理入職,要不要考慮考慮。”
溫棠詫異他的轉變如此之快。
明明前兩天還抵觸的厲害。
眼下說變就變,盲猜,有可能是陸韻在施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