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可怕了。
轉眼一想,這不正是她想要的。
朝手機另一頭開口:“爸,來電話了,我先接電話。”
陸韻話說了半截,她果斷掛斷電話下了車,耳根突然就清醒了。
開門下車朝彆墅內走去。
裴河宴坐在沙發前在不經意間掃了眼。
見溫棠的麵色不好看,抬起眼眸來目光定格住,手上合上了報刊問:“怎麼一臉不高興。”
溫棠換下鞋子,下意識摸了摸小臉兒:“有嗎?”
她沒發覺。
看到餐桌前擺放著飯菜,洗了洗手將熱毛巾遞給裴河宴。
男人接是接過來了,目光卻在她的身上始終未挪開。
擦了擦手在主位上坐下。
話語清晰的開口:“是在挖你回去吧。”
溫棠愣住,咀嚼著的動作放慢了不少。
出於本能下意識搖頭,埋頭狠狠的往口中扒拉了一下白飯,餘光留意到裴河宴的視線定格在她這兒,意識到早晚要把話說開,瞞不住,索性一鼓作氣的說道:“差不多。”
裴河宴夾起一片魚肉放入她的碗中,“所以你在擔心什麼。”
溫棠捧著碗的手緊了緊。
兩個人的目光碰撞在一起,一目了然,連帶餐桌前的氣氛也跟著壓低了不少。
她舍不得裴河宴,可麵對上不了台麵的感情又不知道該怎麼說出口。
心酸到難以言喻。
“沒關係,我尊重你的決定,也支持你接下來要走的每一步。”裴河宴強顏歡笑,大手緊緊的扼住了溫棠的手背,二人相視一笑,五味雜陳。
“當然,你要是不願意回陸家,我們就不回陸家。”
溫棠動了動唇。
一邊是陸家,一邊是裴河宴。
她夾在中間左右為難了許久,當天夜裡躺在床上開口了。
“我決定回陸家。”
裴河宴在黑暗中緩緩睜開眼睛,“好。”
溫棠轉過身與他麵對麵,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男人,借著月光摸索起他的輪廓。
說實話,真的舍不得。
她怕不在同一家公司工作,會想他,念他。
可是她也想救贖童年的自己,彌補童年的陰影。
實在沒轍才出此下策。
依依不舍的開口:“抱緊我,好嗎?”
裴河宴沒回應,閉著眼睛把溫棠摟的更緊了。
在安靜的夜裡仿佛能夠聽到對方的心跳聲。
一覺醒來,溫棠聽見洗手間的流水聲,覺得稀奇下床敲了敲門。
站在外麵問:“以前這個點你不是應該已經出發去公司了。”
裴河宴開了門,在溫棠的小臉上捏了一把,“想和你多待一會兒也有錯?”
溫棠笑出了聲。
明明也不是什麼生離死彆的大事,心裡卻酸澀的不成樣子。
並在吃過早餐後跟在裴河宴後方一同回到裴氏。
而不是像以往一樣偶爾一起出發時特意錯開時間。
“待會兒我會向人事部提交離職報告,就沒什麼想說的。”溫棠跟著進了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