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棠瞥見裴河宴正躺在床上,放慢腳步掀開被子來到另一側躺下。
壓力也跟著減小了不少。
強迫自己閉上眼睛睡去。
苦了裴河宴,冥想了一夜。
總共不過睡了兩三個小時。
眼裡帶著猩紅的血絲扣好襯衫的紐扣。
溫棠上前,踮起腳尖來幫他打好領結整理著。
裴河宴垂眸,問:“今天要去談合作?”
溫棠愣了幾秒鐘。
很快,眼中揚起笑意。
裴河宴清了清嗓子:“我的意思是說,初去陸氏集團上班,手頭要是沒幾個可以拎著出來合作,怕是手底下那些人要欺生了。”
溫棠擰開臥室的房門,邊走邊說,“昨天晚上和穀慕辰聊了幾句,他手頭正好有和其他人合作正在尋找第三家,說不定可以趁機拿下。”
裴河宴眼神眯起,還算是坦誠。
見溫棠在餐桌前坐下,他在對麵問:“所以今天要和他見麵。”
溫棠咀嚼著的動作略停頓,點頭。
她沒放在心上,壓根沒有捕捉到裴河宴眼中的不悅之色。
“那我和你一起。”裴河宴不動聲色。
溫棠險些被牛奶嗆住。
扯著嗓子乾咳兩聲憋紅了臉。
裴河宴趕忙遞上紙巾幫她擦拭點噙在嘴臉的奶漬,“彆多想,我是怕他給你設計了圈套在反手把你坑害了,過去幫你長長眼。”
溫棠吃完最後一塊煎蛋。
嘀咕:“應該不會。”
她信得過穀慕辰,他人不錯。
裴河宴握著杯子,指甲泛起了白色,神情嚴肅了不少。
“還是擺脫了我這個前上司自由了,一刻也不願意待在一起。”就連昨晚親熱都不肯,更彆說生個孩子了。
“彆。”溫棠緊張起來:“不是。”
她從未想過離開裴河宴是一種解脫。
甚至極為不習慣。
“那我們一起去。”溫棠眼中重新揚起笑意。
裴河宴咀嚼著食物。
溫棠坐在對麵等候,時不時會瞥一眼裴河宴。
後知後覺愈發覺得不對勁兒。
動了動眸子,心血來潮問:“你該不會是吃醋了吧。”
他與穀慕辰一向不和,包括陸明昊也在內。
裴河宴恰好喝完最後一口牛奶起身。
“走。”他沒正麵回答,換下鞋子帶著車鑰匙離開。
溫棠會心一笑,跟上他的步伐出了君悅藍山。
兩個人一個上了庫裡南,一個上了帕那梅拉。
一前一後離開彆墅區。
中間裴河宴特意放慢了車子行駛的速度。
溫棠領悟,將車子開在了他前頭帶路。
在京九路一家餐廳門口停下。
溫棠率先下了車。
隔著玻璃瞥見九號桌還在空著,湊到裴河宴的跟前:“他還沒來,可能需要我們等一會兒。”
裴河宴陰沉的一張臉進了餐廳。
想來穀慕辰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要是真男人,鐵定做不出讓溫棠等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