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子在哪,可能是距離太遠,她用了幾種術法,甚至用了血親間的關係去尋找,也杳無音訊。
隻能慢慢找了,隻是天下之大,也不知道有沒有機會再見,他身上有損,又經曆了什麼樣的傷害。
那年,張二壯把張來金賣給了路過的馬戲團,這馬戲團走到哪去了無從知曉。
林妙現在實力有限,測算距離還達不到太遠。
日子一天天過去了,林妙看張芹芹表情越發憔悴,才想起這個女兒鬱結於心的事。
其實張芹芹並不留戀過去的夫家,現在在娘家,過的沒有再舒心的了。
除了弟媳婦白靈兮有時候陰陽怪氣的說話,一家人和和樂樂的過日子多好。
不過她陰陽怪氣張芹芹也不在乎,她又不花弟弟的銀子。
這家是娘的,她花自己娘的銀子,隻要孝順娘就行了,與彆人可乾,又不用姓白的養活,姓白的還得花用自己娘的呢。
不過,這麼被休回家,終究意難平,覺得憋屈罷了。
林妙還沒來得及去處理張芹芹的事,這一天就被武縣令派人請走了。
武縣令一見林妙,忙忙行禮“仙長,上次得您相助,還沒當麵感謝,今天又得麻煩您了。”
林妙還禮“不麻煩,不麻煩,受人錢財,與人消災,應該的。”
武縣令趕緊說“今天是我一個世叔家的事,還請您多費心了,要是解決了,必有重謝。”
林妙滿意地點頭。
雖說她空間裡有的是銀子,不缺花用,但她有銀子需要有個明確的出路啊,多給人解幾次事,她就不用算計著往外拿銀子了。
而且,她需要多實踐,才能提升實力,多在外麵行走,也才能更有機會找到大兒子。
林妙跟著武縣令來到了一座講究的府門前,她看了看,大吃一驚。
麵前是寬敞的府邸,看著有四進的院子。
府門開闊,大門上兩個大字“高府”格外醒目。
門口的石獅子怒目圓睜,卻沒有守護住這府邸的安康。
一層黑氣漫過整個天空,籠罩著這繁華的高門大戶。
林妙眯眼看著,沒有說話,其實是在衡量自己有沒有能力解決這件事。
武縣令看著林妙的表情,沒有看出什麼來。
他心裡也沒底,但這高家是他家的世交,現在遇上了難解的事,他怎麼都得幫著想想辦法。
林妙看看武縣令,臉上紅光滿麵,沒有晦澀之氣,心裡安生了些,自己跟他在一起,應該不會有危險。
她朝武縣令道“且進去看看吧。”
武縣令遞上了名帖。
那下人應該是新派過來的,趕緊進去通報。
下人一邊走一邊嘀咕最近府裡事情不同一般,這和尚道士大夫都來了不少,卻沒見起色。
今天倒是怪,居然來了個道婆,也不知道這總是來往於後宅的道婆,能有什麼本事。
這世界是信道,但基本都是男道士,女道士少。
女道士大部分都是些中老年婦女的道婆,她們行走於後宅,經常幫著後宅婦人處理一些陰私之事。
林妙這一身,雖然她自稱道士,但還是會有人因為她的年紀和性彆,自動把她歸為道婆,少了些尊重。
很快,高家的大管家跑了出來迎接“怠慢了怠慢了,武縣令到此,公子本當出迎,隻是,哎,現在身體有恙,起不了身,請見諒。”
一邊說,一邊拱手行禮。
武縣令忙還禮“鐘叔多禮了,家裡有事我都知道。這不,我請了一位高人來幫忙,這位是林仙長。”
林妙看著兩人你來我往的客氣,那管家目中無她,有一點尷尬的。
現在武縣令介紹自己,她一副世外高人樣,隻看這管家如何。
俗話有醫不叩門之說,其實道也是一樣,上趕子去給人算命什麼的,那隻能是窮途末路才去做,要不然,必有所圖。
管家鐘叔是個人精,開始也不是故意冷落林妙,確實是對一個中年婦女形象的道婆沒在意,隻以為是哪位小夫人請來的。
現在一看,武縣令這麼鄭重的推薦,那必然是有些本事的。
主家多事之秋,自己可不能得罪人,忙忙行禮告罪“哎呀,罪過罪過,林仙長,小老兒失禮,這廂給您賠罪了。請請請,請入府再敘。”
鐘叔側著身子帶路,武縣令和林妙就進了高府。
進了廳堂,二人落坐,下人奉上茶來。
林妙看著這府裡的人,臉上都多少帶著些晦澀之氣,在這裡住著,難免被波及。
管家讓人去通報了,過了一會,高府的老爺就來了,後麵跟著一個道士打扮的人。
兩人落了座,武縣令介紹道“高伯父,這位是林仙長。她本事高強,前些日子幫著小侄破了一樁奇案,小侄才知自己以前真是見識短淺了。這兩日聽說伯父家的事,就請來林仙長,看看能不能幫著化解化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