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樹通通都給砍了!阻擋視線,阻擋進攻的東西一個也不能留!”
任務下達後,半個時辰內周遭山上的樹木就全都被砍得一乾二淨,變成光禿禿一片。
城中用西洋望遠鏡正觀察著這一切的守城將領曾士奇,目睹著這一切變化,不禁倒吸好幾口冷氣,喘著嗓子眼的震驚恐怖,怒罵道,
“他奶奶的!這是群什麼東西?這他媽是人嗎?四周山上的樹不到半個時辰居然全被砍光了!”
他們延平府易守難攻,靠得就是這種地形條件。現在可好,四周山上都變成了光禿禿一片,彆說火炮,就是有足夠多的人衝鋒下來,他們守住府城也夠嗆!
但曾士奇看著外麵那群行動快速的農夫,還不知道他們在做什麼工事。
直到半個時辰後,原來光禿禿的山上又不可思議地豎起一門又一門的火炮,他才徹底反應過來,明白過來,
“他們……他們居然真的有火炮?!”
天知道,他剛剛隻是災難性地設想了一番。沒想到短短片刻,災難性的設想就徹底變成了災難!
曾士奇覺得,他肯定是天下第一倒黴蛋!
“什麼?對方竟然有火炮!”
“有火炮這仗還怎麼打?怎麼打?沒法打啊!”
“對啊,我們肯定必敗無疑,絕對打不過對方的!”
“完蛋了!完蛋了!終於輪到我們了……”
王大力的大炮還沒轟起來,城牆上就四處傳滿了投降逃跑的謠言。
曾士奇是耿精忠的親外甥,彆人能跑,等天賜軍進了福建,他可是沒地跑?
所以曾士奇咬緊牙關,當即拔刀殺了兩個揚言逃跑的雜碎,滿臉憤怒,滿臉陰狠,震怒萬分,
“我看誰敢跑?誰要是逃跑,我第一個殺了他!”
大敵當前,能穩定軍心震懾軍心的無疑隻有兩樣東西,一個是巨額的金銀珠寶,一個是攸關性命。
立刻,人心惶惶,慌亂一片的城頭立馬肅靜了下來。對方能不能攻進來可能還是一回事,要是再敢輕舉妄動,曾士奇的刀可是不長眼睛。
好不容易穩住軍心,王大力的火炮便轟了起來。各個山頭,四麵八方像無數條火龍躥出來一般,炮彈一發接著一發,滿天在延平府的腦袋上亂飛。
大炮的距離進行過周密計算,雖然打不進延平府城內,卻剛剛好能將他們的城牆打出幾個大洞,炸成一片廢墟。
所以就算城牆上的士兵全體後退,退到了炮彈發射不中的地方,但攻擊並未停止,危險並未停止。
在炮營的全力掩護下,不一會衝鋒的步兵,強悍的步兵便一個個吼叫著,喊殺著穿過廢墟衝進了府城內。
他們的隊伍源源不斷,滔滔不絕,前仆後繼,戰力凶猛,像一支奔流湧動的鋼鐵洪流,直接將整個府城淹沒。
“天賜軍起義為民,大道為公!降者不殺!降者不殺!”
與此同時,一連串收服民心,優待俘虜的叫喊聲從延平府各個地方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