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血統麵前,什麼意誌,什麼努力,有什麼用呢?”另一個人寒聲道,“努力的人多了,拚命才能出人頭地,拚命的人多了,大家就都隻能啃草根,吃樹皮。隻有血統是永恒的。”
他們說話間,莊裕已經到了七十階,現在他的身上好像是壓著一座大山,讓他喘不過氣來。
可就在這個時候,月輕瑕似乎有些放鬆了下來,那威壓在她身上的影響似乎越來越小
“這是?什麼情況?”莊裕心中震動,月輕瑕似乎是頓悟了什麼力量一般,在他們當年,這種能力叫做覺醒。
八十階,八十五階,莊裕幾乎是手腳並用地在往上爬,雖然他的一隻手死死地被月微瑕拽住,看起來就像是那姑娘拖著一具屍體在前進!
已經有人到達了,是個男孩,他插著腰,傲然看著後進者,仿佛那些事爬向他的螞蟻。
天空中濃雲翻滾,人們的目光頓時投向了天空。
忽然,光如同一道利箭刺破雲層,直射在了這個男孩的身上,那男孩渾身沐浴著光芒,露出了欣喜的笑意。
是綠色,綠色的光芒!
被在台階上拖行的莊裕嘴角吐著血,說了句“這光,可不太吉利,不對,是太不吉利。”
神性光輝的顏色從低到高分為赤橙黃綠青藍紫,剛好是太陽光的色彩。
綠色夾在正中心,其實已經代表著很高階的血脈了,畢竟,十幾年來,沒出現過紫色的血統,藍色隻有區區兩人。
哪怕是最低級的赤色,都已經代表著你擁有在星環上生活的可能性!
“看樣子,今年最高級的是綠色血統,還不錯,至少不像去年全都是低賤的赤色和橙色。”一個藍袍人臉色微微好看了些,“對於上神,也是一個交代。”
正中心的金袍人緩緩吐出兩個字“未必。”
周圍人的眼神看了過去,想知道這一位是怎麼想的。
“那個女孩,被拖累了。”他手指落下的地方,正是月輕瑕。
她正拖著莊裕登上最後一截台階。
這時,鄭倫已經到達了頂部,他的眼角,鼻孔都流著鮮血,可是好歹是登了上來,他大笑著看向月輕瑕“月女神,你就等著我的求婚吧!”
月輕瑕還是嫌惡地看著他,她轉身,用雙手拉住莊裕,硬生生地把弟弟拖了上來。
拖著這個不成器的弟弟,拚儘全力不讓他掉隊,這十幾年,一如既往!
“姐,你可真是個扶弟魔。”莊裕躺在最高的那一階,仰望著天空。
他能走上來,隻是沒有那麼快而已,這姐姐跟老牛耕地似的,生生把他拖了上來,這一張臉啊,在台階上磕了無數次。
光芒穿過雲層,橙色的光已經落在了鄭倫的身上,他看著遠方那沐浴綠光的男孩,臉色不太好看。
畢竟要是換了去年,獲得橙光沐浴的他就是金字塔頂端的一批人!如今,有那麼一個小子在搶他的風頭,讓他有些不甘。
這時,雲層又在翻動了。
而且,那橙光與綠光快速減弱,那站在空中的神使紛紛把目光投向了天穹。
雲海翻騰,光芒遲遲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