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故!
鬼首昆點點頭,認可道“也是。”
隨後,又麵色凝重地說“不過事情終究沒有我們想得這麼簡單,若是我們三人皆用先祖傳下來的法寶與之一戰,倒也不是完全沒有勝算,隻是瑞霜和魔霄還在他們的手裡,他們要是把這兩個娃娃緊緊地攥在手裡,以他們二人的性命相逼,任憑你我有天大的本領,也奈何不了他們啊!”
怪倚硎不禁“嘖”了一聲,忽然覺得有些棘手,一籌莫展地答道“你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瑞霜和魔霄確實是我們最大的軟肋,隻要這兩個孩子一刻在他們的手上,我們就始終不能放手一搏……”
“是啊,我就是這個意思,屆時,我們又該如何是好呢?”鬼首昆憂心忡忡地問。
“唉!”怪倚硎深深地歎了一口氣,愁眉苦臉地說,“這個……我暫時也想不到什麼辦法,為今之計,也隻能走一步看一步,見機行事了,但是無論如何,我們絕不能讓這兩個孩子受到半點傷害!”
“好!也隻能如此了。”鬼首昆狠下心來,極為不甘地答應道。
之後,又向他問道“對了,咱們現在往哪個方向走?”
怪倚硎瞪大了眼睛,語調上揚,詫異地說“往哪個方向走,你不知道?”
“我如何知曉!”鬼首昆相當自然地說,“這三大門派乾的好事,淙南,峒川,落悠皆有可能,我怎麼知道他們最終會把瑞霜和魔霄帶去哪裡。”
怪倚硎眉梢一緊,倒吸一口涼氣,極為不悅地說“可惡,狂魔這家夥,走的時候也不招呼一聲去哪!現在我們都不知道該從何找起了,要是因去錯門派耽誤了行程,狂魔孤軍奮戰定當寡不敵眾,而我們到了那裡時,隻怕他不知道已經做出什麼蠢事來了!”
“可不是嘛!”鬼首昆掙紮著表情說道,“他這人啊,就是改不掉這衝動的性子!”
怪倚硎無可奈何地猜測道“罷了,隻能憑直覺了,落悠派地處偏遠,等三大門派的人趕到落悠派時,都不知道要到何時了,他們應該不會選擇那處,相比落悠派而言,淙南派和峒川派可是要近得多了。”
“那依你之見,我們應該先去淙南派還是去峒川派?”
怪倚硎細細思量了一番,微微抬起頭,眼神突然變得犀利起來,斬釘截鐵地說“淙南。”
鬼首昆一聽這二字,二話不說便握緊了韁繩,快馬加鞭,厲聲嗬斥道“駕!駕!”
“噠噠!噠噠!噠噠!”
馬蹄之速越來越快,聲聲入耳。
麵對怪倚硎如此肯定的回答,鬼首昆並沒有表示任何的懷疑,而是百分之百的信任,不假思索著往淙南派的方向奔突前行。
但事實上,這會兒,三大掌門之間都還沒有開始商議,到底該把這兩個人質押往哪裡呢。
對於這個問題,陳伍常是漠不關心的,他最終的目的隻有一個,那便是用瑞霜和魔霄的性命,換妖杞囊和魔夔一死,讓妖族和魔族一蹶不振,徹底覆滅,還天下一個太平,所以無論把兩名人質押往哪裡,於他而言,並無大礙。
虞溪英也沒有過多的想這件事情,因為她主觀上認為,這兩人理所應當是被押往自己的落悠派的,畢竟此番攻打妖族,是自己的落悠派出力最多無疑,妖杞囊和魔夔這兩大異族統領,也應當由自己親手處決才是。
而高諧早已盤算好了一切,他勢必要將這兩人留在淙南派,以這兩人性命,換自己赫赫戰功。
然後,悄悄地把消息放出去,不顯山不露水地將所有功勞通通歸功於自己,在江湖上贏得聲望,再集合江湖上眾多門派之力,向神宗討要牌匾。
屆時,這牌匾便是唾手可得,手到擒來的囊中之物。
而隻要牌匾一到手,任憑虞溪英怎麼不甘心,如何不服氣,都沒法撼動自己在江湖上的至尊之位!
“咳咳!”
虞溪英在馬上騎著騎著,忽然一手握拳置於嘴前,止不住地咳嗽了兩聲,麵色蒼白,嘴唇乾枯,似有沉屙重病之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