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小姐,這……”留著兩撇八字胡的中年男人湊到‘桑柔’身邊,麵露驚訝地看看我,又看向他身邊的桑柔。
另外七個人也是一臉驚疑,手裡的鋼刀提了起來,全都像見鬼了似的。
“你到底是誰?”我對麵的桑柔擰眉問道。
我突然就覺得不能跟他們說實話,於是回答“我叫雷鋒。”
“秦東是誰?”她仍舊追問。
“我的對頭。”
“你以為是他在假扮你?”
“嗯哼。”
“你為什麼來這?”
“在問彆人問題前,是不是應該先自報家門?一直由我回答你的問題,太公平了吧。”
“我叫桑柔,我父親是一名地質學家,他來這尋找金礦,然後就失蹤了,我帶人來尋找我的父親,按他的路線找到這。”
“地質學家,尋找金礦?”末世中有幸存的地質學家並不奇怪,尋找金礦也不奇怪,而我在意的是他們的打扮,想知道他們究竟屬於哪個勢力,竟然有心情在這個時候玩角色扮演。
對麵的人點點頭“是的,他有政府授權,是合法的勘探活動,你也是來找金子的?”
“不,我來找一種藍色的石頭,可以對付僵屍的石頭,可是我和我的隊友走散了。”
“僵屍是迷信,我們應該相信科學,你知道無線電嗎?哎,意大利人說是他們發明了這東西,俄國人卻說是他們發明的,總之如果有了它,你就能找到你的朋友,這是科學力量,懂嗎?”
“無線電…剛發明的?”
“對啊,去年,我在報紙上讀到的,你可以先跟我們結伴同行,也許我們會遇到你的朋友。”
“謝謝,我能問下今年是哪一年嗎?”
“當然是1902年,抱歉,我不會用你們的方法計算年份,我很小就被我父親收養,一直定居在國外,所以……”
“桑小姐,是壬寅年。”她身邊的八字胡說道。
“我的媽!”我訝然叫道,1902,清光緒二十八年,八國聯軍剛剛打完首都!
“怎麼了?你身體不舒服?”
“身體沒事,心裡不舒服。”
“彆擔心,我們會找到你朋友的,這裡隻有一條路,如果他們不在後麵,就一定在前麵,咱們隻要一直往前走,就能遇到他們。”
我抓住了她話語中的某個重點,追問道“什麼?隻有一條路?”
她點頭“沒錯,你們難道不是從這條路進來的?這沒有彆的岔路。”
她說著指指身後的黑暗處,那裡明明就是另一個方向,和我走過來的島國通道完全是不同的路線。
我心臟嘭嘭狂跳,伸手指向我來時的通道說“你們看那,有什麼不同嗎?”
‘桑柔’和她身後的辮子男們齊齊看向我指的方向,然後用詭異地眼神看著我,好像在看一個瘋子。
“那隻是一麵牆而已,你一定是太緊張、太害怕了,放心吧,跟我們在一起很安全。”
她的話絲毫沒有安慰到我,一條明晃晃的通道他們視而不見,這令我我忽然冒出個想法,如果我走回通道裡麵,會不會從他們眼前消失?
消失!
難道荀碧姍的祖先說的消失是這個意思?
我看不到他們進來的入口,他們也看不到我過來的通道,雙方卻在金屬走廊的門口相見,且不論他們是不是真的清朝人,就算是現代人,這樣的情況也十分離奇。
島國人的基地內隻有我來的通道通向這,無論古昱他們走哪條路,最終都會走向這條金屬通道。
‘桑柔’的提議其實很有道理,萬一古昱他們比我先進入這裡,人肯定在前麵。
“好吧,謝謝你們願意帶上我,咱們進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