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原本是一句玩笑話,也許因為我身邊的高等喪屍都不吃人,所以我下意識的認為宋恩茹也不吃人。
可沒想到她用十分認真的語氣回道“最近半年沒吃。”
這下玩笑話變成了冷笑話,我一時不知該怎麼接話,隻好硬接了句“哈,現在咱的食譜變豐富了。”
白君揚的血脈是特殊的,我因為幸運才能做一隻沒吃過人的喪屍,而對於其它高等喪屍來說,吃人是它們無法抗拒的原始誘惑和生存的必要。
我對吃人的喪屍,一直抱著能除則除的態度,畢竟吃人的和保護人類的,注定會站在對立麵上。
可是對宋恩茹,我卻很難把她當成敵人,她仍然保留著人類的感情,這我看得出來。
她將那一男一女兩隻高等喪屍當成朋友,這說明她變異前和變異後都擁有屬於人類的感情。
我想問她今後有什麼打算,她始終沒提自己的父母,我估計是已經遭遇不測了。
熟悉的家鄉變成了一座荒無人煙的空城,曾經她熟悉的同學和朋友早已不知去向,她今後該何去何從?
可我沒有問出口,雖然我覺得她的異能對我們有很大幫助,但我們隻是萍水相逢的路人,我並不了解她和她的朋友。
搭個順風車倒無所謂,可萬一她說他們無處可去,想要加入我們的營地,我該怎麼回答?
接受吧,我暫時還不太放心他們,拒絕吧,又傷了和氣。
不如不問,大家能一起走多遠就走多遠,於是我問她願不願意送我們去北邊。
她說可以,而且她做了一個令我非常意外的決定。
她要去原始森林!
“為什麼?”聽到她的決定,我大惑不解。
既然雙方從前有過恩怨,難道隻因為末世來臨就可以重歸於好嗎?
“我不是去找宋家人,我父母在末世爆發前兩天,回國看望生病的外婆,之後我就和他們失去了聯係,我外婆家在首都也算是名門,或許現在還有人知道他們的下落。”
早在出現大量高燒的病人時,國際、國內的航班就都停運了,他的父母能在那時候回國,坐的一定是私人飛機,而且身份絕對不一般。
不過這也沒什麼奇怪的,不都說豪門喜歡強強聯姻麼,宋恩茹的父親曾經是家主之位的競爭者,身份自然不一般,她母親又是名門千金,如果他們一心想回國,總會有辦法。
宋恩茹突然決定要去原始森林,我們又可以搭她的順風車了,我心裡狠狠鬆了口氣。
“你可以邊走邊替他們治療嗎?”宋恩茹問。
“沒問題!”隻要可以免去長途跋涉,我一心三用都沒問題。
隻要之前消耗的能量補充回來,我完全可以邊走邊替幾個人治療,修複腦波的工作不在於能量的強弱,這是個精細活,就像逢逢補補。
我們在村子修整了一夜,第二天早上,我們開始了短距離的空間穿梭。
宋恩茹每次開啟空間都要消耗很多能量,所以途中我們經常要停下來休息。
偶爾我也給她輸些能量,但她讓我專注修複腦波,如果有剩餘的能量,就存起來準備戰鬥。
看來她始終沒忘我是打手這件事。
路上我們聊起水晶球,她覺得海星、卡車還有後來的遊樂設施‘雨’,極可能是水晶球的異能。
她認為新生池應該不僅僅是用來洗腦的,它還有一個功能,就是吸收高等喪屍的異能。
假如宋恩茹沒有冒險做餌,迅速解決了戰鬥,水晶球肯定還會使出更多異能。
其實我在看到海星和卡車出現的時候,一度以為它們都是水晶球變出來的,它就像叮當貓肚子上的口袋。
可後來見到遊樂設施滿天飛,我意識到那可能是物移異能。
但從外表看,它隻是一個普通的水晶球,要說它能複製異能,就有點玄乎了,除非它和瞬移蛋一樣,是來自另一個世界的黑科技。
思維這種東西就不能發散,一旦發散開,便會有更多的疑問冒出來。
比如,水晶球如果是外來文明的黑科技,那作為使用者的阿爾法,它是否也來自另一個世界?
其實見識過仙人、藍晶晶這樣的穿越者,再多一個外來文明的闖入者並不算離譜,怕就怕它是帶著毀滅性武器過來的,因此我特彆希望它是本地土著。
說起阿爾法,我便把初見它時的情景跟宋恩茹複述了一遍,她遠渡重洋,從非國回到國內,路上一定沒少見識喪屍和變異獸。
所以,我想問問她有沒有見過或聽過類似的生物。
可以變換外貌的異能我見過不止一個,窺探彆人的記憶也不是什麼天方夜譚,甚至我就曾擁有過這種能力。
但僅僅通過精神力複製出一個大活人,這種情況我從來沒見過。
假如阿爾法可以隨意複製出任何人,我們殺死它的幾率將十分渺茫。
當然,它複製出的樣子雖然保持的時間長,可分享過的記憶似乎很短。
而最可怕的是,它能感應到我在想它,這是不是說我和它之間建立了某種精神聯係或是紐帶?
如果是,這條紐帶的長度是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