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歡猛地一怔，而後躬身行禮，“阿彌陀佛，見過大妙空佛。”
妙空活佛，是如今妙然的佛號，苦尋齊歡多日，他最終還是選擇晉升佛陀，終究沒能逃過佛修者的命運。
但由於他天分高絕，還未晉升佛土，便降下法王稱號，如今更立地成佛。
大妙空佛。
空之為載，一切皆空。
“小友此言差矣，你我之緣，遠在佛法之上，什麼佛與不佛，都是虛假，同為道友而已。”如今的妙然倒是沒有那麼多的規矩，全身更看不見一絲出家人的樣子。
依然滿頭白發，依然滿臉褶皺，隻是氣息全然不同。
“是極，是極，”齊歡眼神一變，而後哈哈大笑。
看來妙然真的參悟了。
如今的他，相見是也無之前的舒服感，如尋常好友一般。
“這位……”妙然將目光轉向雙生體，猶疑片刻後，繼續說道：“道友好手段！”
“過獎過獎，老和尚也是啊。”雙生體仔細看著妙然，同樣說出一句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話。
“對了！”齊歡忽然想到，如今再見妙然，若與其論道，顯然自己和雙生體還不夠格，但有一人可以！
神識體！
如今神識體半步真境，恐怕很多修行上的認識跟老和尚也差不多。
當即便與其溝通，後者同樣很開心，能與同道者暢言，對修行的提升很重要。
短暫沉默後，神識體忽然出現——
讓老和尚也措手不及，但見到來人，不禁搖頭晃腦，略顯震驚地看向齊歡，在三人身上來回掃視！
半晌後緩緩開口，“齊道友，真乃大才！在下不如。”
“都是同道之人，有什麼如與不如。”齊歡出言解釋，但聽老和尚繼續說道：“道友此言差矣，不如便是不如，即便不比，也同樣不如，此乃實也。”
齊歡定睛，“老和尚著相，差與不差，皆因比之，如若不比，何來差異。”
“世事渺渺，皆在拂塵之上，即便老和尚不比，又如何擋得了他人……”
聽聞此話，齊歡也感歎息，如他所講，即便他不想跟任何人比，隻想安靜發育，但依然難逃世間序列。
顯然，老和尚在晉升佛土後，也不能免俗。
“老和尚，你講的東西太深奧了，讓祂跟你對對看吧，我還是看看花花世界得好。”
齊歡拍了拍神識體，示意祂上前，而自己則繼續向下一個地方前去。
瀟灑得很，根本沒有半分停留。
下一個目的地，自然是曾經輝煌無比的劍宗！
劍無極，這個曾經自己也極為看重過的人，但似乎，在看到自己出手後心態發生過一些變化。
而後，自己由急於離開，並未深入了解。
……
劍宗，劍神峰。
原本輝煌的超級宗派，在經過萬宗逼宮之後，徹底沒落。今天，最後一位弟子也將離開——
段雅茸，劍無極十年前收下的最後一位弟子。
才華橫溢。
劍道天才。
即便，每每看到他，劍無極都都仿佛看到了曾經的自己。
嗜劍如命，心間合一的那個自己。（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