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霖苒看著齊歡，對他的話有些摸不著頭腦。
根本不知道他是誰。
轉頭看了看劍無極，後者搖搖頭，沒有齊歡的首肯，他不敢隨意泄露其信息，但擠眉弄眼的樣子讓齊歡一陣無語。
“我叫齊歡。”
什麼！！！
段霖苒驚愕不已，老頭子一大把的年紀直接挑起腳來，絲毫不比段雅茸鎮定多少。
“你你你你……”
“你真的是齊歡？齊王！”
齊歡點點頭，段霖苒哈哈大笑，瞪了一眼劍無極，“你小子這回放心了吧。”
他得知齊歡的瞬間，心中便想透幾人中的關鍵點，但——
長空無忌呢？
他可不會放棄小茸，當即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雖然段霖苒有很多問題想要請教齊歡，但如今解決無月仙宗的難題才是關鍵所在。
“爹爹，剛剛屋外那幾具死人你沒看到嗎？”
段雅茸捏了一下他的鼻子，而後說道。
“死人？！”段霖苒疑惑，哪來的死人，自己來時，一切都如常，除了飄飛的落葉，再無其他。
他看向仆從，後者很識趣地跑出店外——
片刻後，在其耳邊輕聲念叨。
“塵歸塵土歸土，那個叫長空無忌的應該已經化為養料了吧。”
齊歡與段霖苒的目光對上，眼中閃過一絲莫名意味，讓他沒想到的是，竟然見到一個先天功德圓滿之人。
若無意外，段霖苒必定是九世善人轉世。
不然，一個修為根基破爛不堪的人，如何能撐到壽命終結之時，無病無災，若無齊歡點撥，最終隻會壽終正寢。
但，積攢九世，甚至十世的功德，都將功虧一簣。
也無法再惠及後代。
原本他還在想一個並不出彩的修士家族為何會出現段雅茸這等天資之人，沒想到一切根源都在段霖苒身上。
九世善人啊，甚至如今的第十世也依然善行其道，功德加身。
如此之人，絕對是寶貝疙瘩。
齊歡看著段霖苒，眼中的喜色越來越重，“段員外，你的問題，你應該最清楚，到如今恐怕隻有半個月的壽數了吧。”
他話音一落，立馬引起劍無極與段雅茸二人的驚訝，段雅茸更是直接哭出了聲，淚眼婆娑地看著自己的老父親。
段霖苒苦笑一聲，沒想到齊歡眼光如此毒辣，他外形看起來身強體壯，自出生以來無病無災，除卻實在沒有修行天賦外，一切都遠超正常人。
但他也知道，拿資源堆出來的境界，終究力有不逮。
冥冥中，就這半個月的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