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雅秀的反應,讓薛仁摸不著頭腦,但,看來說的都是真的。
可,小五子並沒有嗜血、吃生肉的表現啊!
當即,臉色一板,看向薛雅秀,“小五子,到底怎麼怎麼回事,還不說。”
“騰騰”
薛雅秀聽得大伯如此嚴肅,不敢有所隱瞞,將自己這幾日的真實感受說了出來,原來不止嗜吃嗜睡那麼簡單,甚至每隔一段時間要想要吃肉喝血。
好在還能忍受,也因害怕便未跟家人說。
聽到薛雅秀的話,薛仁一臉心疼,他知道這是自己這位侄女害怕不像家人想的那樣是踏入修道的表現,而令人失望。
哎——
薛仁伸手摸了摸她的頭,“傻丫頭,咱們薛家即便沒人能修道又怎麼了,這麼多年不也這樣過來了,你呀,萬一有什麼意外,讓我怎麼跟你爹交待。”薛仁說完,拉過薛雅秀,又看向齊歡,“這位公子,實在抱歉,當時言行護女心切,多有得罪,還望見怪。”
齊歡自然不會在意,小丫頭薛雅秀的表現,恐怕是遭了鬼入了魔,可奇怪的是,如今修道世界朗朗乾坤,並未聽聞陰間生靈能出現當世。
奇怪!
“小丫頭,來,你先喝下這杯酒,公子我有話問你。”
說著,將手中的血酒遞向薛雅秀,後者怯怯地不敢接手,而後看著大伯點頭示意,才堪堪拿下,猶豫萬分後才抿了一小口——
忽的,眼睛放亮,仿佛喝下了什麼神仙佳釀。
“咕咚咕咚”地絲毫不在意女孩家樣子,一股腦喝下所有。
“公子?”
遞過酒杯,眼中滿是欣喜,一眨一眨地好似在問是否還有。
齊歡不禁搖搖頭,到底還是小孩。
薛雅秀,如今才十一二,也不怪他總把她當做小丫頭。
“可不行咯,再喝酒醉了。”
見到未再有,薛雅秀神情有些低迷,忽的,還未再說什麼,感到一股火熱的氣息自身體傳來,流遍全身,所過之處暖洋洋的,絲毫沒有之前的冰涼之感!
“公子,是酒嗎?!”
齊歡點點頭,薛雅秀聰慧過人,一下就明白,當即開口對著薛仁說道:“老板,以小子拙見,這些日薛雅秀的表現,應該不是要步入修道,而是被鬼物迷了眼入了身,再加上多日以補食喂養,恐怕若是晚上幾天,……”
齊歡並未說完,但見識不少的薛仁立刻就明白什麼!
當即憤怒不已,看著薛雅秀的眼神更加自責,“公子,多謝多謝。實不相瞞,老小兒對公子您的美酒很感興趣,所以才來……
可、可,可沒想到,您竟然救了小女一命,我——”
情到深處,薛仁竟要跪下表達感謝,齊歡趕忙扶起,“老板不必如此,既然讓我遇到了,自然不會袖手旁觀,人有人道,天有天道,鬼有鬼道。薛雅秀的情況應該不是個例,隻希望諸位,”說著看向其他人,“諸位但凡遇到相同症狀的人,皆可到這醉仙樓來,願為受害者解決問題。”
對鬼物、鬼族,齊歡實在沒有好印象。
都怪當時天元世界晉升後,豐都鬼蜮的侵略,讓他對此十分不滿。
若天元世界已有完整的陽間、陰間道法循環,齊歡也不好說什麼,可鬼族趁著世界初成,規則還未完善之際,大肆侵略,造下殺戮,實屬不該!
好在炎黃一朝的並入,再加上炎黃此人野心勃勃,幫助天道完善規則,使天元世界六道完美,介入陰間世界。
可惜,他不知道天道智若妖孽,早已成精,他的那點把戲,早就被天道識透,甚至是天元世界所有修道之人!
你們一個個把天道視作大敵,認為什麼修行乃逆天而為,殊不知天元世界的天道根本不把這層關係放在眼裡,早就已經想到了擺脫天道桎梏的辦法。
當年自己成為破局的那個人,也正因如此,被天道顧忌,強行送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