黏糊糊,黑漆漆的隧道裡。
三人趴著前行,很是局促。
三條岔路出現在眼前。
白肆被夾在中間什麼也看不到“怎麼停下了?前麵是死路?”
陸淳爬兩步,坐在了左邊的甬道口,給後麵的兩人讓開位置。
白肆指著中間那個口,說“那咱仨每人一個?”
駱九熙不置可否,直接朝右邊甬道爬去。
大概五十次心跳過後,眼前出現一點光亮,甬道的角度陡然變成直角,駱九熙從洞中掉了出來。
入目的是一間八九十年代風格裝修的房間。
輕風吹動書桌前的米白窗簾,空氣裡滿是梔子花的香氣。
房間裡還有一個大腦袋電視,遙控被隨意扔到床上。
看床單和牆上的海報樣式,這是個男孩子的房間。
房門的把手傳來扭動的聲響,白肆進了房間,四處張望,他看不見駱九熙。
駱九熙卻能看見他。
那陸淳呢?
她第一時間想到了這個問題。
陸淳此刻正站在書桌的前方,他能同時看到其他兩人,但卻無法被看見。
三個交疊的時空,為什麼彼此能看見的對象會不同呢?
從陸淳的視角觀察,駱九熙能看見白肆,而白肆誰也看不見。
這種區彆,究竟是不同時空帶來的差異,還是三人的身份帶來的差異?
抱著這樣的疑惑,他打開了書桌抽屜。
經典道具日記本並沒有出現。
但作文本也很重要。
寫滿了的本子裡,大部分字跡端正,幾乎都是優秀的評價。
但這隻是內容,這個本子的外表可不敢恭維,雖算不上破破爛爛,但顯然也是遭過蹂躪的。
寫著名字的那一頁也被撕破。
陸淳又在抽屜裡翻了翻,可惜隻有這一個看上去是不要了的作業本。
說到這個,其實整個房間給他的感覺都帶著一種很久沒人住過的老舊感。
他開門走下樓梯。
木製房屋發出的嘎吱聲,在寂靜的小彆墅裡讓人心顫。
灰塵漂浮在空氣中,昏暗的角落裡,一個長發滴水的女人轉過身又消失不見。
不是駱九熙。
客廳的沙發上放著一個手提包。
陸淳將它打開,發現了筆記本。
零碎的調查筆記與線索網絡展現在眼前。
儘管字跡繚亂,陸淳還是對這個彆墅裡發生的事有了一個大概的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