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稚從生物學院回來的時候,已經接近淩晨一點,無方市內,除了散發著淡淡光輝的四大協會,大部分設施都已陷入沉睡。
雖然無方中的居民如今已火箭般衝向超現代社會,但在陸淳和駱九熙大力倡議下,早睡早起依舊是他們的主旋律。
當然吳稚是有自己的旋律的,白肆也有。
因此在回家的路上被這家話堵在半途,她是一點都不意外的。
風蕭蕭兮易水寒,狹路相逢勇者勝!
二人在一條小路的兩端互相對峙,不知道的人會以為是兩大江湖高手正在等待出手的時機。
吳稚“你想做什麼?”
“我想請你幫個忙。”
“什麼忙。”
“一個很簡單的忙。”
“你再不說人話我就回去了。”
白肆舉白旗“楊醫生對你沒有戒備,我希望你能幫我帶她到陸淳那裡。至於駱九熙由我來搞定。”
吳稚沒問帶醫生去陸淳那裡乾什麼,而是道“你確定你打得過她?彆到時候把無方給炸了。”
白肆意味深長“最了解你的往往是你的敵人,再說了,又不是隻有打打殺殺一條路子。”
二人約定在陸淳家見麵,互相擦肩而過。
一小時後,楊醫生揉著眼睛和吳稚敲響了陸淳家門。
開門的是偷偷摸摸的白肆。
楊醫生稍微清醒了一下“你怎麼在這裡?”
她往室內一看,發現駱九熙也端坐在椅子上“呃,我們深夜搞團建?”
“差不多,”白肆把兩人拉進來,“醫生你摸摸老陸的脈,他好像有點不對勁。”
“哪裡不對勁?醒不過來嗎?倒是你,白肆,我怎麼覺得你嘴唇沒什麼血色?”
醫生說著,手搭在陸淳的脈上,而白肆迅速出手,將兩人的手壓在自己的手掌下麵。
接著壓上來的是駱九熙和吳稚。
青年的雙眼如同漩渦,迷惑著醫生道“請給我們一個有趣的禮物吧!”
許久未有的心理疲憊席卷身體,五人分開,跌坐在地。
醫生反應過來,抓起白肆這家夥的領子“不是說了,不開盲盒的嘛!萬一出現什麼意外怎麼辦!現在這樣穩定不是正好的多嗎?!”
白肆眨眨眼,兩行鼻血落在醫生的手上。
在後者放開時,又咳咳咳,噴出一口血。
駱九熙的嘴角勾起表示嘲笑的弧度。
醫生也急了,扶起他“你怎麼了白肆?難道難道你身體出了問題,協會也解決不了,所以要開盲盒救治嗎?你應該提前告訴我們的呀!”
白肆“不是,我是因為強力破解陸淳設在家周圍的陣法,加上剛才控製你,所以遭反噬了。”
醫生的手鬆開,任憑這臭小子摔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