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胡三太奶的府邸深處,一片寂靜被打破,隻聽得見急促的喘息聲在回蕩。
逃回自己府邸的胡三太奶,臉色蒼白得如同被冬日寒風侵蝕過的殘雪。
她盤坐在柔軟的床鋪之上,身形微微顫抖,仿佛正在承受著巨大的痛苦。
她的額頭上,汗珠如同細小的珍珠般密布。
偶爾,她的眉頭緊鎖,痛苦的神色如同閃電般一閃而過,
此刻的胡三太奶,正傾儘全力,瘋狂地運轉著體內的妖力。
她試圖將那股侵入她體內的粉紅色靈力驅逐出去。
但是,每一次的嘗試,都如同在泥沼中掙紮,艱難而無力。
她的部分身體偶爾會閃現出狐狸的特征來,這是妖力運至極致的征兆。
說明此時的她,已無暇分神維持人形態。
好不容易壓製住了體內的傷勢,胡三太奶的心裡,不禁感到十分懊悔沒有想到那個男人還有如此強大的幫手。
早知如此,必不會這般魯莽。
當胡三太奶的傷勢完全愈合的時候,已經過去了一些時日。
在這段時間裡,她雖然身處府邸養傷,但是,還是分神觀察著那土禦門六郎的一舉一動。
在她的密切關注下,土禦門六郎再次展開了行動。
他指揮著那些外國兵,又一次找到了長白山脈中木勢所在的位置。
相同的儀式在胡三太奶的注視下再次上演,又一個黑色棺木被埋進了大地之內。
隨著棺木的入土,胡三太奶體內那種肮臟、粘稠、邪惡、酸澀的感覺愈發清晰,仿佛有一隻無形的手在她體內不斷攪動,讓她感到極度不適。
事情到了這個時候,胡三太奶也大概明白了。
這些人是想要在長白山脈的五行之位上,都埋下這種黑色的棺木。
這應該是一種厭勝之術。
他們妄圖永久占領這片土地,所以,在通過這種方式壓製這片土地的運勢。
胡三太奶在暗處冷靜的觀察著,她的心裡,還是沒有把握對付那個天後。
但是,隨著外國兵的探索,胡三太奶不得不做一些什麼了。
本來,關於這件事情,她並不像打擾小柳。
胡三太奶希望小柳可以繼續修行,一舉突破現在的瓶頸。
然而,現實的緊迫性讓胡三太奶不得不做出改變。
現在的那些外國兵,探索位置距離天池越來越近。
在這種情況下,與其讓小柳突然遭遇他們,不如讓自己提前跟小柳通通氣,也好提早做準備。
在一個寧靜的夜晚,胡三太奶悄然來到了天池邊上。
她蹲下身子,輕輕地將一根青蔥般的手指伸進了平靜的湖水之中。
天池的水微涼,帶著一絲清冽的氣息,與她的手指接觸時,泛起了一層細微的漣漪。
胡三太奶深吸一口氣,緩緩運起體內的妖力,將這股力量聚集在手指之上。
隨著妖力的流轉,她的手指周圍開始泛起淡淡的光芒。
不一會兒,一圈圈漣漪從她的手指處擴散開來,打破了湖麵的平靜。
在她看見水底浮現出一個巨大頭顱的時候,她便將手指收了回來。
那個巨大的頭顱漸漸的清晰,正是小柳。
胡三太奶的心中,不禁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
這個頭顱已經很像是一個蛟龍的頭顱了。
她也不是很確定,自己今天的行為是否是正確的。
化了形的小柳,從水中爬上了岸,他的身形在月光下顯得尤為矯健。
小柳的表情頗為嚴肅,因為他知道,如果不是有什麼重大的事情,胡姐姐不會來打擾他的。
因為事情比較緊迫,所以,胡三太奶也是長話短說。
將整個事情的經過,簡短的與小柳說了一遍。
這兩個人都知道,長白山脈水勢之所在,便是這天池。
“姐姐,他們定位到這裡,大概還能有多長時間。”
“估計不到一周時間了。”
聽到這句話,在小柳的心底,不由得歎了一口氣。
雖然他一直在努力修行,但是,這點兒時間根本不夠。
沒辦法,脫皮蛻變的事情隻能先放一放了。
想到這裡,他的臉上露出了一個笑容,對著胡三太奶說道“姐姐,不必擔心,我來助你。”
胡三太奶還想說些什麼,卻被小柳打斷了。
“姐姐,這件事情結束之後,我再找機會脫皮蛻變,沒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