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驛站管事是求人相助,而他之所以伸手,更是因為無奈對方沒有反應,因此斷然不敢用上內力,而且力道極輕。可正是他這輕輕的一拍,落在諸葛欣肩頭卻是發出一陣脆響,宛如千鈞掌力打在人身,骨斷筋折一般,立時自己也嚇了一跳。
“這我”
驛站管事抽手而退,雖然不知發生何事,卻知道自己這一拍隻怕要激怒對方,當即後撤也隻是為了自保。然而正當其立身站定,已暗自施展防禦功法準備接招同時開口解釋之時,卻見前方女子的身形忽然一顫,而後便聽一聲悶哼。
“唔”
聲出同時,諸葛欣身形頓時萎靡,可卻並不是朝著那一掌的方向而倒,而是原地坐倒。在其手臂與地麵接觸的瞬間,周身氣息立時變得更加紊亂,若非其此刻雙眼仍舊明亮不見半點渾濁之意,倒是與走火入魔的跡象極為相似。
而就在這時,三名驛卒之中,卻有人開始低聲交談道
“堂主!你怎麼把她給”
“你懂什麼,堂主是看出來那人敵對,先殺一人,這樣另外一人就會感念此情,幫咱們出手。”
“哈哈哈,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三人的交談聲音極小,幾乎不會被旁人聽到,而即便他們的堂主也就是驛站管事,此刻距離他們不過十幾步,卻也一樣無法聽清半個字。然而此時黑袍小風卻是緩緩睜開雙眼,同時在驛站管事戒備的眼神注目下起身,笑著開口問道
“哦?你們真是這樣想的?”
如此一問,驛站管事立時不解,循著他的目光回頭看向自己的三名手下,卻見他們麵色難看,顯然是方才說了什麼。不過他也不怪這三人為何不使用傳音,畢竟自己等人現在仍舊受製於禁令,傳音入密用一次便少一次。
見自家堂主以及此刻明顯占據上風的黑袍人齊齊看向自己,那名驛卒頓時大起了膽子,看了一眼自家堂主後,臉上忽然出現一抹燦爛的笑容,開口道
“哈哈哈,當然,我們確實有事相求,雖然此事對您來說不難,但也總不好白白叫您幫手,此女便是我們的誠意。”
男子話音落定,繼而看向自家堂主,見後者似乎並無不悅的神情,其心中頓時有了把握,再看向小風時,麵上的笑容也真誠了幾分,仿佛他們四人所托之事,已然有了著落。
“嗯,那倒是要多謝你們了,是吧?諸葛姑娘?”
小風站直身形,稍稍伸了伸懶腰,看了一眼如今麵色尷尬的驛站管事,而後又將目光落在了地麵上氣息紊亂的諸葛欣身上。隻是他語氣之中對諸葛欣再沒了之前的禮貌,反而多了幾分玩味。
因為他原本的計劃,是打算讓諸葛欣知難而退,那麼對於今日之事他也會與對方心照不宣,權當是一場功法較量。可是就在自己打開心門大關,引對方入神台時,卻發現對方的心性似乎並不像自己意料中的那般拿得起放得下。
諸葛欣催動神算心經欲攻神台,控人心智,而小風放其能入體,依照先前對付了緣的辦法如法炮製,輕易便穩穩占據了上風。隻是他知道自己仍需對方帶自己去天機城,因此並未像當初一般,催動識能蠶食對方之力,而是有所留手希望對方知難而退。
可是諸葛欣卻利用了一絲留手,加催神算心經,組織了一波更為強大的進攻,如此卻是讓小風心生反感。而正當其不再留手,催動守衛神台的精神力蜂擁而出,準備將對方之能儘數蠶食之時,驛站管事恰好碰了她一下。
而一下雖然直接打斷了她強行提功的舉動,卻也間接讓她從受困之境中脫離出來。因為比起內力相抗,這種攻心之戰若大軍儘滅,對於戰敗者的損傷將會更大,遠不止是現在的氣空力儘這般簡單。
“閣下閣”
諸葛欣開口之間,已經有些氣若遊絲,仿佛隨時都有可能永遠閉上雙眼,一雙美眸也是在此刻不斷重複著一開一合。隻是小風卻知道,她雖然沒有識能在身,可論及神算心經的修為折算而來,卻也要比了緣小和尚稍強一些。
即便自己當初的識能與現在相差極大,可她卻也沒有被自己施展識能蠶食之法,因而傷勢自然不會比了緣小和尚要重。那麼眼前她的這番模樣,小風自然不會生出任何憐香惜玉之心,當即一句傳音入其耳道
“白某無意害你,隻是以後像這樣的玩笑還是少開為妙,畢竟識能之戰非同小可。”
諸葛欣聞言眉頭一挑,看向小風的神色也變了幾分,半息過後,也不再開口,而是用一句並不虛弱的傳音回複道
“白兄實力莫測,今日是女子失禮了,日後自然不會再開這種玩笑。”
而待其傳音落定,她卻是緩緩站起身來,轉過頭看向驛站管事。後者見她恢複的如此之快,心頭當即一驚,立即向目光投向黑袍小風,卻見他此刻看也不看自己一眼,心中頓時一懸。
三名驛卒見狀,也紛紛看出了其中不對之處,然而雖然強敵在前,他們三人卻也並未退縮,而是站到了驛站管事身旁。可下一刻,諸葛欣平淡的臉上卻忽然出現一抹微笑,似是在笑他們的緊張模樣,隨即開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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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管事。”
“呃哈哈,不必,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