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邊如何?”
穆清遠輕聲開口,周身青色氣罩未改半分,使得黑衣人難以掙脫。
楚寧月沒有回答,隻是微微搖頭,此時無需多言,便已可心照不宣了。
見其如此作態,被困的黑衣人目漏凶光,眼中儘是憤怒與仇恨,看來便是眼前之人,擊殺了自己兩名同伴,罪不容誅。
“眼下線索隻剩此人,但要讓他開口,還需半日之後。”
穆清遠再度出聲,右手輕揮之間,周身青色氣罩退散,被其吸納於掌心之中,消失於無。而黑衣人剛想動作,便被其點住了穴道,封住氣海,此時與尋常人無異。
這黑衣人方才已是有了求死之心,普通的手段自然無法逼迫對方就範,所以唯一的辦法,便是穆清遠的秋水鏡心訣。
可是此門功法消耗頗大,加之她今日動用了一些特殊手段,故而需要休養半日生息,方能施展此術。此刻由她自己說出,自是最大的權威。
“也好,眼下先與他們會和吧。”
心念至此,楚寧月想起南宮霞等人,於是開口詢問。穆清遠對此,自然並無異議,示意前者看管黑衣人之後,便前方帶路,朝著北方而去。
不多時,臨近風鳴院外圍院牆的一處偏遠角落之中,兩人現身於此,使得剛剛蘇醒,心中滿是擔憂的南宮霞,微微一愣。
南宮霞剛才不肯離去,被穆清遠一掌拍暈強行帶走,如今蘇醒之後,心中頗為不悅。可如今見楚寧月安然無恙,心下便也釋然,否則她不會輕易原諒。
而隨即,她便看到了楚寧月手中所提的黑衣人,不禁眉頭微皺,心中有了幾分猜測,出聲道
“這人是”
“此人方才伏擊穆姑娘,想來與那古修有關,所以便帶回來看看。”
說話間,楚寧月望向一旁的麵具青年,果然對方在聽到“古修有關”四字之後,雙眼放出精光,極感興趣。
於是,在楚寧月的示意之下,穆清遠勉為其難,將方才發生之事,簡單說了一遍。
自己剛剛將眾人安置,準備返回助戰之時,路上便遭遇了弓箭手襲擊,而後兩名黑衣人現身攔路,以拖延為主,頗為奇怪。
“那兩人身上,可有什麼特殊之處?”
麵具青年說話之間,似乎忘記了自己如今是什麼身份立場,徑直走到了黑衣人麵前,仔細打量起來,定是在催動他那特殊感應之法。
穆清遠並非修士,所以自然不知麵具青年口中所說的“特殊”是指什麼,此時將目光投向楚寧月。
而後者對此,自無隱瞞的必要,主動出聲道
“這些人所用的兵刃頗為特殊,似能克製修士功體,且能不憑借靈氣,短時間內催動法器防禦。”
說話間,楚寧月自腰間一抹,取出了一枚殘破的赤色小盾,交於麵具青年。後者望著小盾,在手中仔細把玩,視若珍寶,顯然沒有見過此物。
“此物我倒是沒有見過,這人身上也沒有古修氣息,可他為何要相助古修,拖延這位姑娘前去援手呢?”
麵具青年的話,讓楚寧月有些無奈,自己兩人本就是想要從他身上,得到一些線索,不想對方說出的話,毫無價值。
“對了,那古修呢?他可是逃了?”
想到此處,麵具青年不禁又將注意力,放回了古修之上。畢竟那古修殘忍嗜殺,若是放任不管,風鳴院恐怕要遭殃。
自己的兩名同伴,一時半刻還趕不到此處,無法合力鎮殺此人。
“那人已死。”
楚寧月淡淡開口,稍作遲疑,但最終還是將那枚血丹取出,遞給麵具青年。
隻因麵具青年給她的感覺,並非惡人,倒更像是初出茅廬的熱血青年。這種人,不大可能是處心積慮,欺騙自己等人,所以很有可能他也被蒙在鼓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