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截殺了那一對主仆的十餘名黑衣人,如今目睹了前方馬車發生的一切後
自覺點子紮手,還好雇主沒有要求自己等人,一定要搶奪那包裹。
否則今日,便要遭受無妄之災。
於是為首之人,沉聲開口
“青山不改,綠水長流,道上的朋友咱們後會有期!”
說罷,十餘人轉身便走,沒有絲毫拖泥帶水,倒是讓武持軍頗為疑惑。
難道方才那中年男子遞交包裹,另有隱情?
這夥人,當真不是沆瀣一氣,做戲給自己看?
但感知到馬車之後的十餘名黑衣人,當真離去之後,武持軍懸著的一顆心,放鬆些許。
因為若是隻有一個人的話,自己還是能夠應對的。
隻是他不明白,自己在等潛在的威脅解除,或是徹底爆發,可眼前這個持刀男子又在等什麼?
明明方才局勢不定,乃是他最佳的出手時機。
但下一刻,男子的話,便讓他當即釋然。
“你沒事?”
男子見武持軍周身氣息如舊,此時不由得覺得有些古怪,方才的偷襲即便沒能讓他身死當場,也應該讓他中招了才是。
為何
他看起來毫發無損?
“想要暗算二爺,你還沒有這個本事!”
刀疤男子冷笑一聲,此時渾然忘了自己的斷臂之仇,此刻望著眼前之人,一臉得意。
見二爺平安無事,與有榮焉。
“同樣是三境,莫以為我會怕了你!”
瘦小男子聲音沙啞,此時開口之間,卻是將手中兵刃脫手,同時自腰間抽出一根血紅枯木。
隨後自胸口處一摸,一杆漆黑槍頭入手,拚接之下,成了一杆長槍,握在手中。
整個人的氣息,變得更加陰沉,讓這本就奇怪的一杆長槍,顯得更加邪門。
“不要輕敵。”
馬車之內,穆清遠出聲提醒,但她並不打算出手,乾預此戰。
一是因為,她在不動用本體之力的情況下,缺乏進攻手段。
二則是因為,她隻在馬車周圍布下了防禦陣法,若對方不主動來攻,她也無法在短時間內改變防禦陣法為攻擊之陣。
“你不是他的對手,且退在一旁,不得上前。”
武持軍拍了拍刀疤男子的肩膀,而後沉聲開口,卻是沒有注意到,刀疤男子此時的神色,有些怪異。
武持軍縱身一躍,跳下馬車,一身氣息同樣不再保留。
雖然氣息的強度,與眼前瘦小男子相差無幾,可給人的壓迫感,卻要比那人手持長槍更甚。
這,便是江湖散修與宗門弟子之間的差距。
無論是功法之間的品階,還是法寶丹藥的輔助,皆非江湖散修可比。
不過他的一番準備,並不打算用在此處,而是要為了天蕩山大比蓄勢。
縱使今日一戰不可避免,他亦不會輕易施展底牌,被對方試探了虛實。
而對於穆清遠袖手旁觀的態度,他並不反感,因為他知道對方不出手是相信自己的實力。
再者
便是眼前來者不善,定是想要試探自己一行人的實力,趁早做出準備。
穆清遠不出手,遠比出手帶來的震懾效果更好,因為對於對方來說,她是一步未知的暗棋。
“嗤”
“你!”
就在此時,武持軍忽然張口,吐出一字,此刻麵色一僵。
因為一柄利刃,此刻自其身後襲來,已是入體三分。
但他已是三境易筋,肉身強度非尋常武者可比,亦非尋常刀劍可傷。
若不是方才行功走氣,凝力於雙掌準備出手,故而鬆懈了身後防禦
這普通一刀,根本傷不了他分毫。
“鏗!”
此時利刃剛剛入體,便被其徹底震裂。
隻是他想不到,自己曾經的親衛,竟然會對自己出手!
竟會偷襲。
然而
“大膽賊人,就憑你也敢與二爺作對?!今日有我在場,靠近馬車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