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掌教爭取穆清遠,隻是因為按照先人遺命,需要以長老規製,為其一甲子的修行資源。
這就意味著此女加入哪一派係,哪一派係之人便會在接下來的一甲子內受益,打破眼下微妙平衡。
更何況,執法殿一脈,如今迎回傳承之劍,實力大增,儘管這柄斬虹看上去已然殘破,可威懾力仍在。
若是再將人給了他們這一脈,自己掌教一脈便要式微。
所以掌教爭取穆清遠,隻是為了穩固局勢,平衡內部派係。
可如今
“齊長老還請慎言,你言下之意可是掌教師兄親自教導此女,會讓其璞玉蒙塵?”
一旁未曾開口的符陣長老,此刻忍不住出聲應援,而他則是忠實的掌教一脈。
因為殘陽宮曆代符陣長老最大的責任,便是修複宗門大陣,可是曆代長老嘔心瀝血,卻也隻能維持不繼續腐敗。
想要修複,談何容易?
加上催動大陣的關鍵,掌握在掌教一脈手中,所以為了這恥辱一脈的存續,隻得依附掌教一脈。
至於掌教一脈,對於這曆代皆是無能之輩的陣符堂,其實很想要打壓一番,削減其用度。
可是自己最大的依仗,畢竟還是宗門大陣,所以於公於私,都需要陣符堂的存在,製衡其他兩個派係。
“欸,我可沒說過此話,你休要挑唆我與掌教師弟的關係。”
齊修元此時還嘴,卻是一幅無賴架勢,今日說什麼都不能讓穆清遠歸於掌教一脈。
而其餘兩脈之人,眼見這女娃如此搶手,也是看出了其中端倪。
殿內的丹堂長老,此刻橫插一腳道
“齊師兄此言甚是,既然先人有遺命在前,我等合該遵命行事才是,這女子究竟拜入何人門下,還需她自己決定才是。”
丹器兩堂長老,掌管宗門財脈,每年煉丹煉器可以說是宗門靈石的主要來源。
而這兩人,自然財大氣粗,所以原本是看不上那點資源的,可是若此女身上真有什麼隱秘,那自己便不得不爭上一爭了。
見丹器長老開口,平日裡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齊修元也摻入其中,那中年女修,亦是執法長老,終於按捺不住。
開口之時,冷嘲熱諷一番
“掌教師弟,你看眾口鑠金,並非一家之言,依我看此事還是需得遵循先人遺命。
聽聞掌教一脈素來尊師重道,最重傳承二字,師弟可莫要聽信旁人讒言,落得個欺師滅祖的罵名才是!”
女修此言一出,方才開口的符陣長老,立時便如被架在烈焰之上,隻得開口反駁。
可他一句話尚未出口,便被掌教攔下。
“罷了,此事確是我考慮欠佳,既如此,便由這位姑娘自行選擇師承吧。”
見掌教如此輕易鬆口,執法長老麵色微變,覺得事情沒有這麼簡單。
而齊修元則是冷笑一聲,知道這老狐狸定有後手。
果然
掌教再度開口,卻是一句
“隻不過,我殘陽宮如今並無武道傳承,但貧道不才,早年遊曆天下之時,曾結識一位五境行者。
眼下他正在殘陽宮左近隱居,看在貧道的薄麵之上,他定會指點一番。”
殘陽宮掌教如今,已將穆清遠當做一個人才,而非單純的資源機器,所以他覺得自己給出的價碼,是其他幾脈無法比擬的。
因為殘陽宮的確沒有武道傳承,而世人皆知,武道極難進境,若是無人指點埋頭苦練,幾乎沒有破境可能。
而且凶險無比。
而煉丹煉器兩堂長老聞言對視,還是由最初的丹堂長老出言反駁道
“欸,掌教豈能將我殘陽宮弟子,親手推給來曆不明之人?
即便那五境行者乃是一名散修,若是傳將出去,也會墮了我殘陽宮威名。”
掌教聞言,麵色一沉,低聲開口道
“那師兄有何高見?”
“哈哈哈,高見不敢當,私以為武道一途修行不易,尤其是五境之下愛,講究錘鍛肉身。
如此一來而去之間,便免不得五勞七傷,身體裡未必不會留下什麼暗傷,影響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