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堂鬨事”“引動青雲榜爭端”
在雜役弟子看來,如此兩項罪名天差地彆,但自這些執法隊弟子口中說出,卻不覺得奇怪。
無非是誰得罪了貴人,執法隊伺機報複,畢竟外門的執法隊並不屬於執法堂,不過是自行組建的模仿者而已。
是以這番罪名,並沒有引起太多騷動,因為這在一眾雜役弟子看來,很是平常。
畢竟罪名不大,如何拿人?如何索要好處?
雖說今日被定罪的,同樣也是一名外門弟子,但結局卻不會有太多改變。
要麼是給出足夠的好處,換取執法隊背後之人放手,要麼便是好處不夠,被痛打一番,躺在床上十天半月。
而謀劃者,要麼自被抓之人手中得利,要麼以行凶之實換取威望而成名。
終歸是名與利。
“既已認罪,還不俯首?”
執法隊為首之人,麵色黝黑,生得一雙怒目,因為平日裡四處拿人,不分青紅皂白,好似一頭瘋狗。
故而被雜役弟子背地裡稱為“黑狗”。
此刻說話之間,人影已動,催動真氣凝於右腿之上,直朝穆清遠雙腿踏去。
是了,黑狗並非修士,而是外門之中少有的修武道者,實力與武持軍在伯仲之間。
但因為一個是執法隊之人,一個是普通弟子,所以待遇天差地彆。
可因為兩人之間實力伯仲,所以經常被人拿來比較。
後果可想而知。
武持軍作為普通弟子,儘管實力與此人相近,但每次爭鬥卻皆是慘敗收場,可以說兩人是死敵。
見來人直接動手,穆清遠自不會束手就擒,再者說飯堂之事她雖有意鬨大,但最初也不是她主動挑起紛爭。
所以此刻斷不會因為來人是什麼執法隊,便心生畏懼。
這黑狗雖有武道三境,這一腳更是毫不留手,但三境中與四境巔峰的差距,卻猶如雲泥之分。
對方這速度在穆清遠看來,與孩童玩鬨也並無不同。
當即身形一閃,已至前衝的人影身側,輕輕抬腿朝對方膝彎而去。
“哢嚓!!”
一陣脆響伴隨一聲殺豬般的慘嚎響徹此間,儘管穆清遠並未用出全力,但此人因為用力過猛,兩股力道相互作用。
使得其受創程度,超過穆清遠輕描淡寫的一腳。
前一刻還來勢洶洶的黑狗,此刻骨斷筋折,雙手抱腿在地麵之上痛得打滾。
“你膽敢以下犯上攻擊執法隊?!找死!”
四名執法隊中,三名修士一名武者,原本按照丹青天下修士對武者的普遍鄙夷來說,這武者不可能成為領隊。
但這四人,卻是以黑狗為首,當屬另類。
不是因為黑狗實力強橫,足以碾壓其他三人,而是因為黑狗投效之人,亦是青雲榜留名之人。
是以身份水漲船高。
話音剛落,三名修士之中,便有一人抬手,指尖有金光流轉。
而穆清遠對於此術再為熟悉不過,正是對付武者最為有效的“金芒奪魄術”。
因為武者未達五境並未通識,對於這種無形術法幾乎沒有抵抗能力,隻能憑借經驗或是風聲感知。
此時穆清遠已知這三人對自己生了殺心,雖心中不悅,但卻也知道
以自己如今在鐘萬壑心中搖擺不定的身份,若自己打傷打殘執法隊弟子,斷不會有什麼大事。
可若是擊殺三名同門,恐怕鐘萬壑不會為自己作保。
雖然自己並不稀罕這殘陽宮弟子的身份,但如今卻需要利用這身份庇護十三與時芳尋。
畢竟自己也不知道,天外客究竟能不能修仙。
若兩女一直是武者之身,在宗門之內勢必隻能是雜役弟子,身份太輕,太容易被人暗害。
“你們是不是腦子有病?”
就在此時,楚寧月開口輕斥,聲出同時,已是丟出了一枚符籙。
頃刻之間,一麵青色盾牌浮現而出,擋在穆清遠身前。
方才那黑狗出手之時,她便在想自己要不要插手,不過之前見過便宜師妹的實力,所以想著對方也是武者,自己還是不要多事。
可如今,這三名不開眼的,竟然用術法欺負自己便宜師妹,那就怪不得自己了。
“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