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清河眉頭微皺,空間手段,乃是雲海境標誌,看來這便是這黑衣女子敢以內門叫板親傳的底氣所在。
不過,這雲海境長老現身,對於眼下之局卻未必是壞事,因為以其能為,若是想要擊殺自己兩人,方才已然動手。
既然沒有動手,那便說明其自恃身份,不願殺同宗晚輩。
如此,便有了轉圜餘地。
“見過紫長老。”
紅衣少女徐妙妙見狀,立時上前一禮,無論心中作何感想,但麵上功夫卻是需要做足。
畢竟對方是霧柳峰四大長老之一,貨真價實的雲海境。
“我當是誰?原來是徐家丫頭,怪不得能夠逼出適兒的底牌。”
來人一身紫袍,倒算人如其名,隻是其五官樣貌皆隱藏於紫袍之下,而這件紫袍好似有隔絕神識探查之效。
為其增添數分神秘。
不過這老者說話之間,中氣十足,倒不似厲春風那般陰沉。
隻不過此刻一雙目光掃視而來,立時讓徐妙妙與夜清河如墜冰窟,好似被人一眼看穿所有。
“嗯?”
紫長老掃眼之間,便看出徐妙妙身上有峰主禁製,根本用不了修為。
而另一個女娃體內狀況則更為古怪,根本沒有半分玄氣,反而被一種未知氣息充斥周身。
也就是說,自家孫女是被兩個沒有修為之人逼出了底牌。
當即麵色一沉
“此二女無法動用修為,你竟還被她們逼出底牌,當真是丟儘了老夫的顏麵,看來禁足三月明顯不夠。
自即刻起,你便去閉關吧,一日不入歸海境一日不得出關!”
黑衣女子聞言,麵色蒼白,再也沒了先前動手之時的盛氣淩人,小聲反抗道
“可是我才入川初期,到歸海境要多久啊。”
“哼,還不是你技不如人,又喜歡惹是生非?連兩個用不了修為的丫頭都奈何不了?”
正當爺孫兩人互動之際,徐妙妙亦在傳音夜清河,為其解惑。
因為這分海境長老,將這些話放在台麵上來說,給人的感覺實在有些奇怪。
就好像是在故意做戲給誰看一般。
好在夜清河疑惑之間,徐妙妙已然傳音,道破其中原委。
“這家夥在內門之時也算低調,可不知為何總是與我作對,這已不是第一次大打出手。
而紫老怪與青老怪不同,他與我們家老鬼走得比較近,所以多少要賣個麵子。
至少台麵之上,我還是親傳弟子,而他孫女隻是內門,因此才有了現在這一幕。
不過以我對他的護短程度的了解,今日之事不會善了,這一出戲結束之後,便要秋後算賬。”
夜清河聞言,心中多少有所猜測,這所謂的秋後算賬,怕也是將賬算在自己身上。
畢竟自己相對霧柳峰而言,乃是外人。
“祖~父~”
黑衣女子嘗試以撒嬌的方式萌混過關,殊不知這一次,祖父是真的有些不悅。
覺得自己能被兩個沒有修為之人逼出所有底牌,實在是荒廢修煉到了極點。
若不好好教育一番,他日莫說獨當一麵,便是自保都成問題。
於是
紫長老冷哼一聲
“此事容不得你胡攪蠻纏,老夫心意已決,怪就怪你自己不爭氣,被此二女輕易拿捏。”
黑衣女子這一次,意識到祖父可能不是人前演戲,而是當真想要懲罰自己。
立時如墜冰窟,麵色慘白。
可也在此時,終於捕捉到了一項端倪。
祖父說
“二女?”
“嗯?”
紫長老見孫女麵色有異,於是輕疑一聲,卻不想聞聽一聲
“祖父!這野男人分明是他”
“”
夜清河聞言語塞,而紫長老亦覺麵上無光,心道自家孫女年紀輕輕,怎麼就這般憤世嫉俗,敵視男子。
而且本以為她隻是修煉懈怠,但現在看起來,腦子也不太靈光,能將女子認成男子。
修煉懈怠,可以關她禁閉,可腦子不太靈光,卻是無解。
想自己一脈單傳,不孝子十七年前外出遊曆從此音訊全無,如今隻剩下這個孫女。
當真是後繼無人,嗚呼哀哉
而徐妙妙則似是看出紫長老對其孫女不滿,於是火上澆油道
“師妹一口一個野男人,叫在這位師姐身上,師姐不予計較,你卻大打出手,殊不知丟的是丹峰臉麵。
此番閉關,還望師妹以修心為主,修為可以緩煉,但心境卻無比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