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七點,帝丹小學的校門口。
背著淺黃色書包的灰原哀,臉色凝重地看著她麵前的莊嚴校門。
十年之前,她身為亞裔,在美國的小學上學,因為自己東方人的麵孔,沒少被學校裡的熊孩子起外號。
那些傲慢的美國小孩會指著她的臉,說她是一個血統不純正的hy
id。
會在每天課間的時候,把青蛙、毛毛蟲放進她的書包裡麵。
也會在體育課的時候,故意把橄欖球丟到她的課本上。
這還真是一個令人感到可笑的事情,一個以移民為主的地區,他們最為崇尚的卻是血統這種他們最缺少的東西。
現在十年的時間過去了,她又一次回到了小學的校園裡。
回到了這個……曾經據說是她父親和姐姐就學過的帝丹小學。
走進校園,就好像父親和姐姐陪伴在自己的身邊一樣,灰原哀默默地握緊了手中的空氣,深吸著氣走向教職工的辦公室裡。
“唔,灰原哀是吧?你的家長呢?今天我們要給你辦理入學手續,難道你沒有監護人陪同嗎?”
辦公桌前,慌慌張張調整好自己假發的教導主任中島聰彥,此時正打量著眼前這個看上去極為鎮定的茶發少女。
他們帝丹小學創校曆史悠久,而他更是從剛畢業就來到這所小學擔任教師的工作。
自認為也算是見多識廣的中島聰彥回憶往昔卻發現,他似乎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
學生在開學的時候,一個人來學校裡報到。
如果是高年級一點的也就算了,比如高中部的那些孩子。
可是眼下,他麵對的是一個小學生啊……
一個看上去隻有七八歲年紀的小女孩,這樣的一個女生,她的家裡人真的放心她一個人來學校裡報到嗎?
還是說,這個女孩的家庭並不和諧,父母都是那種不負責,對孩子漠不關心的家長?
一下子,中島聰彥的眼神就眯了起來。
作為教導主任,他自然是不允許有這樣的情況出現。
如果眼前這個小女孩說不出來什麼的話,那他就準備等放學之後親自陪這個小女孩回家看看,到時候是勸誡也好,是請社會上的未成年人保護組織插手也罷。
反正是不能坐視不理的!
隻是,這邊中島聰彥正在自己腦中瘋狂腦補的時候,另一邊的灰原哀卻是默默地搖了搖頭。
“我的父母並不在日本,目前我的監護人是米花町的阿笠博士,而且如果隻是辦理入學手續的話,我想應該也不需要阿笠博士親自出麵填寫資料吧?這些東西應該早就已經準備好了。”
“啊?額……這個倒是……不過你……”
聽到灰原哀的話,中島聰彥有點沒反應過來,下意識地他就想開口問一下。
畢竟還有一些需要簽字的文件要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