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出轟鳴聲的過山車緩緩駛出站台,那車輪摩擦軌道的聲音使得紅人堂、鹹魚略微安心了些。
“這下才是真正的保險!”
他扭過頭,瞪了一眼後麵兩個車座上的天涯影與點春秋,語氣裡滿是埋怨的意味。
哐!
過山車沿著軌道攀升,在重力作用下,幾人紛紛後仰。
“抓穩扶手!”
紅人堂、鹹魚大喊道。
“要是一會被甩飛了,疼都疼死你!”
“呃”
望著前方道袍飄蕩的道士,兩人不由得腦補出了那種畫麵。
天涯影抿著嘴唇,朝著下麵看了一眼,身體不由自主地打起了寒顫。
從這裡掉下去
摔成肉泥恐怕是最好的結局!
但,
這是平衡競技模式。
該模式下獨有的保護機製,使得逃亡者注定不可能以被獻祭或流血而死以外的方式淘汰掉。
換句話說,
死,都成了一種奢望!
生殺大權,全掌握在處刑者的手中。
如果對方心腸好,看到逃亡者連連慘叫有些於心不忍,那它可能會立即將其帶到獻祭處,儘快結束他的痛苦。
可對方若是個性格惡劣的家夥,那恐怕,它就會眼睜睜地看著逃亡者在漫長的過程中流血而亡。
說不定,還會聽著他們的哀嚎哼著歌。
而且很顯然,那個將紅人堂、閒某折磨個半死的小醜就是後者!
“等一會到了下個站台,立馬往左側跑。”紅人堂、鹹魚突然出聲,令得二人回過神,“那邊有一個鬼屋,我們可以”
作為一名老鳥玩家,他對於血湖遊樂園這個場景相當熟悉,對各個溜處刑者的點位可以稱得上是門清。
可這時
天涯影打斷了他的話“不是,為什麼你都開始研究起後續來了呀?”
“啥?”紅人堂、鹹魚神情一怔,但旋即他伸手捂住額頭、一臉無奈,“動動你們的腦子!想都不用想,處刑者肯定會去經停站堵我們啊!”
“我不提一嘴,你們到時候亂跑怎麼辦?”
此刻,紅人堂、鹹魚有些懷念自己的雙排隊友了。
雖然閒某身上的味很衝,但他至少腦子很靈活!
而且人家還不會質疑自己的決定,是個合格的工具人。
哪像這兩個,問東問西的!
“哎哎哎哎!”天涯影再度打斷,“我的意思是,處刑者要是跟上來怎麼辦?”
“就直接等死嗎?”
捕捉到紅人堂、鹹魚的埋怨之意,天涯影的態度也變得惡劣起來。
“跟上來?”
聽到這話,紅人堂、鹹魚好懸沒笑出聲。
“怎麼跟?難不成小醜還能踩著軌枕衝上來,一直跟在我們屁股後頭?”
“我不得不佩服你的想象力,這種操作,在驚懼夢魘遊戲史上從沒出現過,就連職業聯賽都”
而這時
“窩草!”處在隊尾的點春秋麵露怒色,破口大罵,“你有逼逼的功夫,能不能看看後麵那個是啥玩意兒?”
“還遊戲史?我看你可以去吃屎了!”
“你嘴巴放乾淨點!”
紅人堂、鹹魚臉上的笑容消失,他扭過頭,卻看到了
身後,那個剛剛拐過樓梯衝上站台的小醜猛然一躍,踩上了一根軌枕。
砰!
砰!
砰砰砰!
而後,一連串清脆的啪嗒聲如同驚雷般在紅人堂、鹹魚的耳邊炸響。
前腳掌剛一踩上軌枕,小醜的後腿瞬間踏向前方!
雖是蹦蹦噠噠跳躍的動作,可在衝刺狀態的加持下,小醜卻仿佛像是在平地狂奔!
它的動作,猶如短跑運動員一般健美!
狂風吹亂它金黃的發絲,小醜露出了滿口反射著寒光的長牙,它嘴角咧到耳根,發出最為滲人的刺耳狂笑“嘻嘻嘻!”
“你們,想逃到哪裡?”
風在呼嘯,人在尖叫,雲帆在跳!
滋滋滋滋!
雪茄頭飄散出一縷縷藍色煙霧,遮住了雲帆那張呆萌的熊貓臉。
霧氣之中,唯有他那滿是殺意的目光可以洞穿一切,傳遞到逃亡者們的身上。
雲帆伸出猩紅色的長舌,他舔動嘴唇,上麵還殘留著淡淡的青蘋果汽水的味道。
“快想辦法!”
點春秋滿臉懼色,但他又不敢鬆開扶手,隻能扯著脖子一頓亂嚷。
天涯影和紅人堂、鹹魚都在前頭,點春秋想都不用想,隻要小醜衝上來,遭殃的肯定是自己!
“鹹魚老哥,你不是道士嗎?來點作用啊!”
危急關頭,點春秋放下了所有顏麵,他的聲音都帶上了一絲哭腔。
在現實裡,他就患有極其嚴重的恐高症。
沒想到這一回,坐過山車也就算了,閉上眼睛他還能忍一下。
可哪成想,這尼瑪還有掉下去的風險!
“再等等。”
紅人堂、鹹魚頂著灌入口中的狂風,他低下頭,瞥了一眼自己身上這件貼滿紅色符籙的道袍,此刻,道袍上亮起了耀眼的紅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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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的眼前,也出現了一道正在緩緩上漲的進度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