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吧,都結束了”
吐出一口帶血的唾沫,懸崖峭壁仿佛認命一般閉上了雙眼。
肺葉火辣辣的疼痛,心臟似乎要爆開了似的
懸崖峭壁是真的沒有再戰之力了。
這種被對手以極大優勢碾壓的感覺,使他感到了深深的挫敗感。
“呼,呼。”
低垂著頭,他的神情十分低落。
而這時
哢!
閃著寒光的錘頭忽然闖入懸崖峭壁的視野,緊接著,他的下巴被堅硬的錘頭抬起。
“說真的。”無麵之人露出殘酷的笑容,“你的水平其實還可以。”
“隻不過”
“麵對我,還不夠強。”
“”
受到異鄉人這番當麵嘲諷般的指責,懸崖峭壁的臉色當即冷了下來。
他嘗試瞪大眼睛,怒氣衝衝地與那張平滑的臉對視。
但不知為何,懸崖峭壁的心底突然出現了一種極為荒誕的感覺。
那光滑的棕色皮肉下,仿佛有一雙深埋於血肉之中的眼正緩緩睜開,冷冽又惡毒的目光掃視過他身上每一處脆弱的部位。
懸崖峭壁打了個寒顫,他眼珠滾動,避免與那道虛幻視線的對視,繼而望向異鄉人的身後。
而它的後方是
懸崖峭壁無神的雙眼重新煥發了神采。
因為
悄無聲息的獵手正在悄悄靠近。
“噓!”
厚重的腳蹼踏著地麵,人型怪物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懸崖峭壁輕輕頷首。
“異大佬,我輸的心服口服。”為了吸引異鄉人的注意,懸崖峭壁勉強扯動嘴角,擺出一個僵硬的笑容,“這局遊戲結束,能不能給個好友位什麼的啊?”
“那當然”雲帆神神秘秘地笑著,“可”
而這時,人型怪物林望猛然竄起!
雲帆的話語也戛然而止。
砰!
他直挺挺地朝著前方倒下,順勢接了一個滾翻,同時抓起原屬於懸崖峭壁的那支滅火器。
下一刻,做出青蛙跳的林望撲至雲帆原來的站位,將周圍的地磚砸碎。
呲呲呲呲呲呲呲!
趁著這個空擋,雲帆迅速扣下按鈕,一股白色乾粉瞬間噴濺,流線狀的粉末覆蓋住林望的雙眼。
“嗷嗷嗷嗷嗷!”
林望痛苦地哀嚎。
失去了視野的它像是被激發了凶性,掄起兩條手臂朝著周圍亂砸。
“與怪物合作並不是什麼好事。”
再接上一次滾翻,雲帆來到懸崖峭壁的腳下,他雙手用力,拔出了貫在懸崖峭壁體內的長柄標槍。
嗖!
緊接著,林望迎來了一輪漫不經心卻極有力量的投擲。
第一根標槍隻是勉強破開它的血肉。
“吼!”
林望大聲怒吼,它瘋狂地扯出標槍,朝著聲源位置回擊。
但這時候,雲帆早已離開了剛才的點位。
他早已來到了一排排槍陣的前方,拔出了插入大理石地磚的標槍。
接下來,
是一場殘酷的虐殺。
懸崖峭壁眼睜睜地見到了那個機動力極強的人型怪物在十五根標槍的輪番攻擊下變成一灘肉泥。
砰!
林望倒地,它終於失去了生命。
“你最後的依仗也不見了。”
雲帆攤手,做出無可奈何的樣子。
“現在”
“是杜勒斯的治療時間。”
嗖!
從滿是血汙的地麵扛起懸崖峭壁,雲帆在他的耳邊輕聲低語。
啪嗒、啪嗒。
扛著患者的院長不斷行進。
數十秒後,
雲帆在走廊裡見到了一張病床。
“這是,獨屬於你的獻祭方式?”
雲帆問道。
【正是如此。】
杜勒斯的回答依然很簡潔。
“好吧。”
雲帆撇嘴。
旋即,他將懸崖峭壁捆綁嚴實,並用床頭掛著不知名液體的吊針狠狠刺入他的手背。
【懸崖峭壁已進入獻祭第一階段。】
“好了,一切結束。”
做完所有事情後,雲帆蹲坐在屍體與血泊當中,目光放空地望向前方。
但
杜勒斯卻給予了否定。
【不,遠沒有結束。】
【它們來了!】
“它們?”雲帆皺眉,“你指的是?”
【我的那位前輩,名為林望的高位處刑者。】
林望
並不是隻有一隻。
雲帆這才回想起這個事實。
他撐著黏滑的地麵站起身,手掌抓起那塊作為盾牌使用的凳子板。
叮。
【遙遠殺星已被擊殺。】
而這時,係統的提示音打破寧靜。
緊隨其後的,是另一條提示音。
【駁殼槍已進入輕傷狀態。】
“怎麼會”
雲帆驚疑不定地抬起頭,目光幽幽。
不是說這局除了被守護者以外的逃亡者不會被淘汰掉的嗎?
更何況,
遙遠殺星是處刑者!
而且,
既然它已經死掉了,那麼駁殼槍又是怎樣被擊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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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瞬間出現在雲帆的腦海當中。
林望!
嗡!
嗡!
這時候,手機傳來一連串的響聲,雲帆滑開鎖屏。
【駁殼槍我需要支援!一樓湧入了很多隻那種名為“林望”的怪物。我僅僅被擦到個邊,就掉了15格血量。我現在位於第一層與第二層間、最左側的樓道內。速來支援!】
【水果、晨曦等著。】
【煙雨幕我,我本體也到了。差點和它們打照麵,好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