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神情,才和那張嚴肅的國字臉比較搭嘛!
這是異鄉人的第一反應。
此刻,
在他麵前的噓噓哥已然不再是從前那副撒嬌賣萌求大佬帶的活寶模樣,而是徹底展露出了一位老玩家的狠厲姿態。
想想也知道,
噓噓哥在王者段位摸爬滾打了這麼多年,
怎麼可能表現得像是表麵上那般和善?
在自己麵前,他將姿態放得很低,像小嘍囉一樣,這不假。
但要是把噓噓哥放到外麵,
他也是一個含金量十足的老牌王者,妥妥的一個小高手好麼!
然後,
雲帆就覺得紅人堂真是一個巨大的禍害。
這是他的第二反應。
看噓噓哥一臉悲憤交加的表情,
異鄉人不難猜出他的那些不愉快的往事。
“主動出擊?你想怎麼主動?”
手掌托著下巴搖晃著脖子,異鄉人的唇角勾起一個玩味十足的笑容。
這代表著,
它很欣賞對方的提議。
“我們”
我要噓噓正欲開口,卻突然聽到一串沉重的呼吸聲。
而那道聲音,
正是來自於最中央的那條走廊內!
咚!
咚!
咚!
心臟不受控製地狂跳,一股難以忍受的怪異感覺忽然湧遍雲帆的全身。
攜帶著暴虐氣息的威圧感擴散開來,雲帆甚至覺得周圍的空氣也變得凝重起來。
“那是什麼?”
他在心底默問。
雖然,
雲帆的心底已經隱隱有了一個答案。
【如你所想。】
杜勒斯的聲音擴散。
【這是上位者的壓製。】
【那東西,是】
【高位處刑者。】
【我規勸你立刻切換回人類的形態,不然我可能會慘遭毒手。】
【這位大人的狀態很糟糕,它有可能會拿我開刀】
【哦!它的狀況已經甚至不能用糟糕來形容了,我甚至能夠感受到銘刻在它靈魂深處的烙印,這是陷阱係的標識】
“哦”
腦海中浮現出當初沃瑞吞噬弱小處刑者的一幕,雲帆隨即將身份切換為初始的白板角色,接著朝著噓噓哥比劃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杜勒斯是個有趣的處刑者,
它絕不應該英年早逝。
就算拋開輸贏和電鋸下屬的因素不談,
雲帆個人也不希望杜勒斯發生什麼意外。
畢竟,
它很合自己的胃口。
不過,
杜勒斯的運氣貌似太差了一些。
它這才成為處刑者多久?就遇到了兩次非己方勢力的高位處刑者。
這就像是新手上路,卻總能遇到專業的賽車手一樣離譜。
呼吸聲伴著沉重的腳步聲逐漸靠近。
噓噓哥和雲帆屏住呼吸。
這是個什麼鬼東西?
我要噓噓用眼神朝異鄉人示意,卻隻得到了對方搖頭的回應。
緊接著,兩雙眼睛死死地盯住第二條通道的入口,目不轉睛。
砰!
砰!
砰!
十秒,二十秒,一分鐘
終於,
那道呼吸的主人衝出通道,一座灰黑色的人型肉山暴露在二人的眼前。
隨著肉山軀體的蠕動,一塊塊肥膩的肉塊掉落在地上,留下無數巨大的傷口。
“這該死的城市!”
怒吼響徹天地。
這位凶名顯赫的高位處刑者此刻卻如同受驚的兔子一樣驚慌。
死亡的陰影籠罩在上空,
它能夠清醒地感受到死之將近的恐懼。
所謂高位處刑者不死不滅的法則並不適用於這座城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