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馳歡心中五味雜陳。
他原本以為周執隻會把他的這幾句話當做是胡言亂語,卻是沒想到他竟然當真說要幫自己找,因此一時半會兒他說不出什麼話來,到最後也隻悶悶地說道
“謝謝。”
周執什麼也沒有說。
隻是用那隻骨節分明的大手使勁揉了下路馳歡細細軟軟的頭發。
像是在安慰什麼。
或許他此時已然是看穿了路馳歡內心的彷徨以及軟弱,但他選擇什麼也不說。
隻是身體力行的表達自己的支持。
很快。
周執就把路馳歡送出了軍官大樓。
路馳歡回自己宿舍的時候,咕咕雞依舊還在睡覺,它睡得四仰八叉的,肚子上的手帕早就不知道蹭到什麼地方去了,身上那層絨毛被蹭得亂糟糟的,一整個炸毛狀態。
頓時。
他忍不住笑了下。
這會兒路馳歡脫了身上的外套重新上床,然後又給伊頓發了個消息。
“伊頓。”
“今天謝謝你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信號不太好,伊頓那邊有個幾分鐘才回了消息
【能幫上主人的忙就好。】
【以後如果主人還有其他什麼事情需要幫忙的話,都可以找我。】
所以。
不要找其他人了好不好?
黑暗中靜靜矗立的機甲雙目閃爍著赤紅的光芒,與此同時他的一連串數據順著頓森軍校的線路開始四處遊走。
似乎在搜尋著什麼。
又像是獵人在設下陷阱用來捕獲獵物時的靜靜蟄伏。
路馳歡發完信息以後就睡了。
此時的他——
並沒有意識到伊頓話外的意思。
隔天一清早他便是叫上了小隊的其他隊友,一同登上星網準備開始每日的訓練,其他人還沒到訓練中心呢,枝書就已經是屁顛屁顛的率先跑到了路馳歡的麵前。
他上上下下打量著路馳歡,眼睛還往他的脖頸以及嘴唇上瞄。
瞄完以後目光失望。
嘖嘖兩聲以後衝著路馳歡搖了搖頭,“你們什麼也沒發生啊。”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
他左瞄又瞄,然後湊到了路馳歡的耳邊壓低了聲音小聲嘀咕般的問道,“是不是周執上將不太行啊,你偷偷摸摸給我說實話吧,我保證自己絕對不說出去。”
路馳歡……
他對著枝書翻了個白眼。
然後毫不客氣地伸出手拍了下枝書的後腦勺,“都說了我和周執不是那種關係了,而且你怎麼這麼變態啊!”
這種變態的問題也問得出口。
他怎麼知道周執行不行啊。
等等。
他好像還真知道。
原作那本發泄之作裡麵周執可太行了,處處都是他乾那什麼…的地方,平時歇都不帶歇一下的,而且一晚上不把人弄得下不來昏死過去壓根就不帶停下來的。
打住。
他一點也不想知道具體細節。
路馳歡停止了回憶。
他恨不得換個全新的腦子,把這些亂七八糟的記憶全部丟出去。
枝書捂住腦袋嗷嗷叫。
他可憐巴巴的扭頭看向路馳歡
“我這不是關心下朋友之間的戀愛進度嗎,而且你怎麼能打我這個完美無瑕的後腦勺,要知道我這個後腦勺長得圓溜溜的,看過的阿姨叔叔都說我腦袋長得好呢!”
“要是打扁了怎麼辦?”
路馳歡哼笑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