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路馳歡無語了片刻以後。
還是對著周執認真解釋了下當時的情況,“因為鮫人成熟期的影響,劉義的記憶在精神海當中出現了倒退。”
“所以他都不記得我了。”
“而且為了讓他成功渡過成熟期,我在他編織的夢境裡跑來跑去的到處救人,可以說是忙得腳不沾地,這期間壓根就沒有你所說的什麼約會。”
當然。
劉義即便沒有關於他們在頓森軍校時的這段記憶,卻也依舊無比的騷氣。
寶貝之類的話張口就來。
而且在夢境裡就差向斯圖海的所有鮫人宣布,自己就是他的三皇子妃了。
不過。
這事兒他還是不說出來了。
路馳歡在這種事情上總有種小動物般的直覺,他總覺得自己如果把這些事情說出來的話,周執估計臉色會更難看。
然後——
遭殃的就是他自己了。
“真的?”
周執居高臨下的看向路馳歡。
那雙淺灰色的眼眸裡帶著幾分狐疑,好似並不太相信路馳歡口中所說的話。
當然。
他不是不相信路馳歡。
隻是不相信劉義的節操而已。
他無比的懷疑……
那條人魚即便是沒有了有關路馳歡的記憶,估計也依舊會如同甩不掉的八爪魚般死死纏在路馳歡的身邊。
路馳歡乖乖點了點頭。
他的雙眸烏黑而又澄澈,此時還帶著幾分誠懇,“當然是真的。”
他保證。
自己說出口的話都是真的。
周執抱著手臂冷哼了聲,那冰冷的麵色才是漸漸的有所緩和。
他也知道。
自己的態度有點無理取鬨。
畢竟麵前的這個路馳歡向來都是那種對朋友真心實意的人,彆人給予他一分,他恨不得還給彆人五分,因此當他知道劉義陷入危急情況以後,自然會去幫忙。
隻是。
路馳歡這幾天的昏迷讓向來冷靜到極點的周執有幾分失控。
他免不了開始遷怒。
遷怒那條讓路馳歡陷入昏迷的臭人魚。
“要不要吃東西?”
周執轉移了話題。
他低下頭。
骨節分明的手指整理了下自己那微微有點發皺的軍裝袖口,眼簾微微下垂,仿佛想要遮蓋住那雙淺灰色眼眸裡的情緒。
“要要要!”
路馳歡忙不迭的說道。
原本在夢境裡不吃不喝他還沒有什麼感覺,然而剛從現實裡麵蘇醒以後,他的肚子不僅餓的咕咕叫,而且沉睡已久的味蕾也已經開始複蘇了。
一時之間。
他腦海裡全是各種香噴噴的美食。
饞得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正好擅長做美食的周執就在他的麵前,於是路馳歡又是伸出手指,小心翼翼地攥住了他軍裝袖口的一角。
那聲音聽起來軟綿綿的,“周哥,我想吃你做的飯。”
說完以後他怕周執不答應。
又是弱弱的補充了句
“可以麼?”
周執挑了下眉頭。
一低頭就對上了路馳歡那張漂亮的臉蛋,即使他已經習慣了路馳歡的美貌,然而此時近距離觀看之下依舊是感覺自己呼吸一窒,有種被衝擊到的感覺。
他喉結攢動。
目光不自覺地在路馳歡那粉潤飽滿的唇瓣上停留了一瞬間。
片刻以後。
周執才是回答道,“可以。”
不過是下廚做飯而已。
對於他來說不過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而已,甚至他還有幾分慶幸,這些年的軍旅生活讓他鍛煉出了一手好廚藝。
老實說。
他不怕路馳歡對他提要求。
就怕他對自己彆無所求。
畢竟那樣的態度才是徹徹底底的劃清界限,代表著兩人之間的疏離。
“你等我半個小時吧。”
周執看了下手腕上的通訊器。
然後說道,“半個小時以後我帶著飯以及你那隻寵物再過來看你。”
…寵物?
路馳歡迷茫的眨了下眼睛。
片刻以後才意識到周執所說的寵物是咕咕雞,他頓時猛地抬頭看過去。
“咕咕雞在你那裡?”
他剛醒來沒看見咕咕雞。
還以為它在學生宿舍裡麵待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