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
這大半夜的人跑去哪裡了。
路馳歡捏了捏鼻梁,卻是隱隱約約聽見外麵似乎有說話交談的聲音,一瞬間他警覺了起來,烏玉般的雙眸帶著幾分防備。
看起來就好似是聽見風吹草動以後豎起耳朵的兔子般。
不對。
這大晚上的為什麼會有人來彆墅,對方的來意是什麼,難不成是他們帶走了泊蒼,還是泊蒼主動跟著他們離開的?
一時之間。
無數問題盤旋在他的腦海之中,叫他困惑不已。
但即便如此。
路馳歡依舊放輕了自己的腳步,輕手輕腳地下了樓,然後躲藏在門後悄悄地看向庭院內,試圖分辨出現在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隻不過等他看清眼前的情況以後,卻又是不自覺地繃緊了身體,那雙眼睛瞪得圓溜溜的,目光裡還帶著幾分不敢置信。
隻見——
泊蒼正站在庭院之中。
而他的身前則是單膝跪地著一支護衛隊,好似正在等待他的吩咐,而為首的護衛隊隊長則是抬起雙手將一物舉到頭頂,看起來像是正在彙報著什麼。
路馳歡僅僅隻聽到了幾個模糊的字眼,類似於“主星”、“公爵”以及“催婚”之類的話。
而泊蒼低垂著眉眼正在回答護衛隊隊長的話。
他並不似平日那般沉默寡言,似乎已經習慣了處理這些事情,說話做事時都帶著幾分有條不紊,舉手投足間甚至還有種說不出來的貴氣以及威嚴。
好似……
他從來都是身居高位,其他人隻有抬頭仰望他的份。
看見這一幕的路馳歡即便是再笨也明白,泊蒼壓根就不是什麼奴隸營裡麵救出來的奴隸,那個身份或許是他早早就安排好的,目的就是為了潛入他的身邊。
嘖。
自己的身邊是什麼香餑餑麼,走了個偽裝成瞎子的神使,又來了個泊蒼。
他們到底在圖謀什麼。
想到自己這段時間對泊蒼雖說不是全心全意、毫無保留,但是卻是從未短缺過泊蒼什麼東西,有自己一口飯吃就絕對不會叫泊蒼餓著,不僅給他精神力安撫,而且遇見危險也不曾丟下他。
想到這裡。
路馳歡用力地抿了抿唇,怒意、失望以及背叛感在心口滋長,這叫他感覺胸腔處隱隱有幾分憋悶,呼吸不太上來。
早知道。
那會兒他就自己跑了,惦記著泊蒼乾什麼啊。
之前他還動過把泊蒼留在自己的身邊當廚子的念頭,覺得沒有周執在身邊的話泊蒼也成,現在他覺得幾個小時之前的自己簡直是豬油蒙了心。
泊蒼壓根就比不上周執一根手指頭。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