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仿佛沒有了力氣,隻能憑借他的胸口起起伏伏來判斷他還活著,連慘叫聲都已經停止了。
綠皮狗的棍子惡狠狠的朝著他的腦袋上翹去,在他的眼中,打死一個人跟打死一條狗沒什麼區彆。
周圍的囚犯紛紛感到殘忍,不過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生怕把自己也搭進去。
在棍子即將落到男人的頭上時,一隻白皙的手猛地接住了棍子。
“嗯?王萍你要乾什麼?”
綠皮狗發現棍子被人抓住,抬頭一看,竟然是王萍,雖然王萍身手很好,但是他隻是一個囚犯,所以綠皮狗自然看不起他。
王萍沒有理他,一腳猛地把他踹倒在地,隨後心痛的扶起了傷痕累累的男人。
“爸…是我啊…萍萍…”
王萍把他父親扶起來,輕聲的喊著,眼淚都快掉了出來。
“萍…萍萍?我不會是在做夢吧…”
王萍的父親看起來比以前更加蒼老了,胡子雪白,而且看樣子也很久沒有刮了,隻穿著一件單薄的背心和縫補過很多次的褲子,連腳上都穿著不一樣的鞋,看上去應該受了很多的苦。
“是我…爸你沒事吧?”
王萍心如刀絞一般的看著他飽經風霜的父親,心裡像被刀子割了一樣疼。
“真的是你…”
王萍的父親眼睛忽然用力的張開,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臉。
“爸我今天晚上就讓人把你接出去,你不用在受罪了…”
王萍把他父親慢慢的扶起來,朝著他的帳篷裡慢慢走去。
“誰他媽的允許你走的?”
身後忽然傳來一聲怒喝和破空聲,王萍刷的抓住棍子,眼神陰沉到了極致,如同被野獸盯住一般的感覺,讓人從腳底一直涼到頭頂,綠皮狗被他嚇到了,渾身打了個冷顫,臉色瞬間變的慘白。
“有事麼?”
王萍扶著他的父親看著綠皮狗說道,後者哆哆嗦嗦的說道:“沒…沒事…”
“那就快滾。”
王萍冷冷的說著,頭也不回的把他父親扶進了帳篷裡。
“師尊?你怎麼回來了?活這麼快就乾完了?”
陳家明正在那裡玩著手,看見王萍進來,嚇了一大跳,更讓他疑惑的是,他的身旁還有一個老男人。
“這是我父親,替我照顧好他,我出去聯係個人。”
王萍把他暈過去的父親放在他的位置上,拉上拉鏈就走了出去,臨走前把黑蜘蛛又放到了帳篷裡,這樣他才能放心。
帳篷外不知道什麼時候來了三四個綠皮狗,他們虎視眈眈的看著走出來的王萍,領頭的那個人說道:“王萍,你不乾活,還搶走犯人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把你們隊長叫過來,我有事跟他說。”
王萍正眼都不看他們一眼,滿不在乎的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
“你算什麼東西?也敢命令我們?”
一個壯漢大聲的說著想他可不認為王萍能打過他,雖然他放倒了楊峰,不過壯漢覺得那隻是運氣罷了。
“我不想跟你們廢話。”
王萍抬起頭看了一眼壯漢,後者覺得受到了侮辱,額頭青筋直冒,忽然舉著沙包大的拳頭朝著王萍就揮舞了過來。
“找死。”
王萍直接往左一閃,一膝蓋頂在了他的肚子上,壯漢都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就暈倒在了地上。
“你…你彆動手!有話好好說!”
剩下三個綠皮狗看見王萍動手,立馬慌張了起來,連最壯的那個都打不過,那他們更打不過了。
“我說過了,把你們隊長叫來。”
王萍一腳把倒在地上的壯漢踢在一邊,麵無表情的看著剩下的三個人。
“好…好,你在這裡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