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在四樓的走廊上,萩原研二和鬆田陣平兩人在聽到樓下以及樓上傳來的間斷性爆炸聲時,立馬掏出手機給警視廳打了電話。
隨後,兩人注意到了走廊兩端被炸掉的樓梯,頓時覺得情況不對勁。
為什麼偏偏要炸掉樓梯呢?是不想讓人往上走,還是不想讓人往下走。
憑借著野獸的直覺,鬆田陣平率先想到了那個身份未知的搶劫案受害者,趁著黑夜的遮掩,鬆田陣平徑直快步衝到了那位神秘的受害者大叔的病房。
門一打開,右手拎著小手電筒照亮的鬆田陣平立馬就看向了病床,隻見本該睡著病人的病床上空無一人,而後,鬆田陣平身體突然一僵,他察覺到一個鋒利物品正悄無聲息地抵著他的腰間。
有人,藏在門後。
“舉起雙手。”
一個深沉的中年男性嗓音從鬆田陣平身後傳來。被挾持的鬆田陣平眼神一凜,然後慢慢的舉起了雙手。
好輕的腳步聲,在被人用銳器抵住要害之前,他居然完全沒有察覺到門後有人,這種斂息潛伏的本事絕不是一般人有的。
看來這米花中央醫院還真是臥虎藏龍啊!
蹲在門邊望風的萩原研二察覺到不對勁,一抬頭就看見鬆田陣平正處於被人挾持的狀態,立馬站起身從兜裡掏出一把水果刀,顫顫巍巍的對準了挾持著鬆田陣平的男人,抖著聲音問
“你…你是…哪…哪條道上…的?”
被問話的中年人神色陰冷,一手掐住鬆田陣平的脖子,一手用刀抵著鬆田陣平的腰,看著萩原研二那一身花襯衫反問
“你們是什麼人?”
萩原研二認出了挾持鬆田陣平的中年男人正是昏迷了好幾天的神秘搶劫案受害者,心想這人跟樓下的爆炸絕對有關係。
麵對中年男人的厲聲提問,萩原研二握著水果刀的手又抖了抖,話音甚至帶上了些許哭腔
“大…大哥,我們…我們就是趁亂…來醫院順…點東西的…”
直麵幼馴染驚人演技的鬆田陣平臉上一陣扭曲,使勁兒把嗓子裡將要噴出的笑聲吞回去,導致整個人的身體都有點跟著發抖。
中年男人自然認為這兩個小混混是在懼怕他,他打量了幾眼萩原研二和鬆田陣平身上的花襯衫,心想這應該就是路邊的小混混,打算趁亂來醫院偷點錢財的。
見此,中年男人倒是稍稍放下了點心。看著萩原研二依舊抖個不停的手和腿,臉上露出了一抹不屑。
看來,還是個沒什麼用的小混混。估計他手裡這個才是兩個人裡的老大。突然,中年男人仿佛想到什麼,開口問道
“會開鎖嗎?”
看著萩原研二依舊沉迷在扮演弱雞小混混中,鬆田陣平努力平複心情後開口回複他
“我會。”
中年男人見狀露出些許滿意和一絲驚喜,看來這兩個小混混也不是一無是處,還是有點用的。
被中年男人帶到病房的私人物品儲藏櫃麵前,鬆田陣平看了看儲藏櫃上的鎖,非常識相地從花襯衫兜裡摸出了一根細鐵絲。
把鐵絲伸進鎖裡捅了幾下,僅僅幾秒過後,鎖便被打開。
中年男人見狀,立馬鬆開扼住鬆田陣平喉嚨的左手,迫不及待的一把扯開鎖,然後看到安靜躺在儲物櫃裡的那枚鐫刻著烏鴉圖案的黑色金屬u盤時,頓時激動萬分。
就在中年男人激動的伸手準備去拿那枚u盤時,跟著進門的萩原研二突然發出了一聲尖叫
“啊啊啊…警察來了。”
中年男人下意識地回頭,開完鎖就安靜不動的鬆田陣平猛地伸手去握男人持刀抵著他腰間的右手,邊上的萩原研二直接一個右勾拳朝著中年男人的臉砸了過來。
中年男人當機立斷的朝後退了一步,右手上的手術刀同時被他扔了出去,看著攻擊拳勢剛猛,眼神犀利,身上那股弱雞氣質消散得一乾二淨的萩原研二,中年男人的眼中頓時冒出了濃重的殺意。
一個側翻身避開手術刀襲擊的鬆田陣平看著一擊不成退到他身邊的萩原研二,兩人對視一眼,齊齊攻了過去。
幾分鐘後,鬆田陣平趁著萩原研二硬抗對方一記攻擊之際,一拳錘到了中年男人受傷的腰腹處。
頓時原本跟萩原研二和鬆田陣平打得不相上下的中年男人發出一聲痛呼,下意識地捂住傷口裂開的腹部,整個人倒了下去。
對此,臉上挨了一下的萩原研二立馬補了個手刀,看著中年男人終於變成他們第一次見到的樣子,頓時鬆了一口氣。
鬆田陣平看著打開的儲藏櫃,伸手把那枚u盤拿起來揣進了兜裡。
那個中年男人很明顯就不是什麼簡單人物,他那麼想要的u盤肯定也不會是什麼簡單的東西。
另一邊的萩原研二打量著昏迷的中年男人,他在檢查男人時在男人脖子上發現了新的針孔。
他們上午來時還沒有呢,很明顯,是另一波人給他注射了解除昏迷藥效的藥水。
哎呀,感覺水好深的樣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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鬆田陣平再度低頭用小手電筒燈光照向床底,發現之前瞧見的竊聽器已經消失不見了。
看著被拖回床上的中年男人,鬆田陣平打算問問萩原研二下一步該怎麼辦。
眼下,他們被困在這層樓,想要離開就隻有從窗戶那裡往下爬。但是往外爬的話,鬆田陣平聽著外麵“嗚哇嗚哇”地警車聲,再看看自己身上這一身被幼馴染忽悠著穿上的夏威夷風格的花襯衫,頓時熄滅了這個念頭。
被警視廳的人看到,他一定會社死的。頑強如鬆田陣平,在這方麵還是會稍稍在意下彆人的目光的。
萩原研二往外走了一圈,發現這層樓除了他們和被他們打昏的中年男人外,就真得一個人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