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見這一幕,諸伏景光心中略有些驚訝。
但還沒來得及對琴酒和威士忌之間的關係而生出更多的猜測,解鎖後的u盤裡所展露出來的密密麻麻的文件資料占據了他的視線的同時。
他渾身血液仿佛被霎時間凍住,從心底到指尖,都隻剩一片冰涼。
諸伏景光目光所及之處,一篇又一篇的人員資料在視線中快速滾動。
其中一個標注著公安月組的文件夾裡,詳細羅列著整個月組,所有來自神秘側的成員的檔案資料。
而其他文件裡,則是囊括了如今在世界各處活動的神秘側成員的資料。
伏特加將裡麵的文件資料大致查了一遍,確保裡麵沒有其他東西後,退到沙發後麵和諸伏景光站在一起。
將位置留給了熄煙起身的琴酒以及坐過來的烏丸蒼信。
琴酒掃了一眼裡麵的資料,轉頭看向身旁的烏丸蒼信,神色一如既往的冰冷,目光透著彆樣的意味。
烏丸蒼信抬眉,眼中儘是坦蕩與有恃無恐。
見狀,琴酒瞳孔微縮,很快又將視線轉了回去。
打了這麼多年交道,組織裡沒人比琴酒更清楚,威士忌這人的傲慢究竟到了一種什麼樣的地步。
會低頭,不過是因為軟肋被人捏在手裡,因為心存恨意卻被禁令限製。
會坦蕩,是因為威士忌自信,即便被他知道了這些,也確定他不會因此向先生那裡告密。
就像當年他隱瞞了響的真實實力,以及…那段在他剛獲得代號沒幾年,還處於行動組前任組長伏特加打壓下,和當時還不是威士忌,而是一個警察世家出身的公子哥兒的威士忌因為意外成就至今的友誼。
可是,威士忌就真這麼確信他不會說出去嗎?
竟然直接就將自己在霓虹安插了人手的事實擺在了他的麵前。
琴酒神情冷漠的盯著電腦上的資料,思緒在不斷翻湧。
和正在震驚資料內容的諸伏景光,以及放空腦子等候著大哥吩咐的伏特加不同。
琴酒在看到資料的第一時間,就立即確定,烏丸蒼信在霓虹有一群不知多少,但絕對存在的手下。
並且,不是裝備組的人,甚至不一定是組織的人。
這份猜想,在琴酒得知在一夜之間連殺八個神秘側成員的人是波本和響的時候,就已經悄然出現在了他的心底。
像這樣的閃電行動,所依靠的可不僅是高效的執行能力,最重要的還是情報。
神秘側的人一向行蹤隱秘,要想準確無誤的捕捉到確切信息,那可不是花上個天的功夫就能搞定的。
波本前些時日一直在追著實驗基地爆炸一事,在之前則是被威士忌扔在國外給威士忌養的那個熊孩子當免費保姆。
即便當初被朗姆從莓國調到霓虹乾活的那段時間,也沒經手過和神秘側有關的任務。
所以,在背後支持著響進行閃電獵殺行動的情報,必然不是出自波本。
而既然不是波本,那除了貝爾摩德暗中調動手下的情報係統相幫,就是威士忌手下有人在幫他搜集情報了。
琴酒並不覺得貝爾摩德敢在這個十分敏感的時候,和威士忌扯上關係。
所以,他更多的是在懷疑後者。
現在,擺在他麵前的資料,無疑是最有力的鐵證。
裝備組的成員入境這件事,琴酒和香檳都一清二楚。
他們不僅知道來得人有誰,幾點的航班,包括這些人抵達東京後地具體行蹤以及在香檳一棟彆墅安全屋內開宴會的行為,一樣都沒落下。
烏丸蓮耶在將接下來的行事主導權交到烏丸蒼信的手中後,就對琴酒和香檳下達了監視的命令。
雖然,他已經同意了烏丸蒼信的要求並給予了烏丸蒼信最大的行事權利,但這並不代表,他完全對烏丸蒼信放心。
所以,接到命令的琴酒和香檳,一個緊盯著那些抵達東京的裝備組成員的一舉一動,一個則在那群人抵達後,時刻盯著烏丸蒼信本人的動靜。
也因此,琴酒知道,此刻被烏丸蒼信調到東京的裝備組成員,一個不漏全在香檳名下的那座安全屋裡在開宴會。
那麼,將資料送來的人,隻能是威士忌另外的手下。
而且,這裡麵的人員資料,甚至還包括了霓虹公安最神秘,且隻在霓虹境內活動的月組。
這要不是派了手下在霓虹暗中潛伏多年,怎麼可能獲取到這麼詳儘的資料。
琴酒操控著鼠標,認真的將有關月組的信息資料一一看過去,得出結論的同時,開口問道
“這次打算將他們一網打儘?”
動作那麼大不說,牽扯到公安月組,先生那裡可不會同意。
烏丸蒼信慵懶的靠著沙發背,漫不經意的回道
“我倒是想,可惜先生不同意。”
我知道,畢竟月組那裡還有先生布的棋呢。
“嗬!這種事兒你還乾得少嗎?”
琴酒冷哼一聲,毫不客氣的開始拆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