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港碼頭外圍,怎麼了?”
由於擴大了封鎖範圍,追逐新聞爆點而來的的媒體記者們、聞訊趕來的失蹤案受害者的家屬們,以及其他形形色色的人,全都被攔在了東京港碼頭外側。
一身黑西裝的鬆田陣平夾雜在其中毫不起眼。
他今天原本是在休假中,之所以會在這點到這兒來,其實是因為收到了伊達班長的信息。
此前,伊達航憑借著這麼多年的工作經驗,在拉警戒線,勸退圍觀群眾時,精準察覺出了其中一個穿著棕色夾克、麵貌憨厚老實的中年男人的不對勁。
並在此後,一直暗中關注著對方。
然後在成功發現對方在和其他人一樣盯著遠洋貨輪,不經意間露出了一個不符合常人的憤恨凶狠眼神時。
立馬將其和連環失蹤案聯係了起來。
隨後,顧慮到直接捉拿可能會打草驚蛇,伊達航盤算了一圈,想到了正在休假中的好友鬆田。
於是找了個機會,給彼時正在模型店裡挑選新模型的鬆田陣平發了一封郵件。
讓他過來幫忙盯著一個麵貌憨厚老實,穿著棕色夾克的中年男人。
收到信息的鬆田陣平當然沒有拒絕。
於是乎,在東京時間9月1日中午十一點五十三分,距離十二點整還有七分鐘的時候。
警校五人組中的其中四人,齊聚在了東京港。
“帶工具了嗎?”
電話另一頭的萩原研二沒問鬆田陣平為什麼這個時候來東京港,而是低聲問了另一個問題。
鬆田陣平聞言眼皮子一跳,看了眼四周的人潮攢動,旋即低聲快速回道
“帶了,那東西在什麼位置?”
雖然是直接從模型店趕過來的,但鬆田陣平一直都有隨身攜帶拆卸工具的好習慣。
而為了避免被身邊人聽到引起恐慌,鬆田陣平並沒有直白地說出炸彈一詞,而是含糊地用東西指代。
“不知道。”
萩原研二說得乾脆,鬆田陣平額頭的青筋頓時凸出了個十字路頭,握緊了拿著手機的右手。
要是萩原研二此刻站在他麵前,他絕對會讓他體會一下什麼叫做愛的拳頭。
似乎是感應到了幼馴染此刻的想法,萩原研二趕忙解釋
“是櫻醬那邊傳來的消息,她現在還不能確定位置,但我懷疑那東西就在目暮警官他們正在搜查的那艘遠洋貨輪上。”
聽完解釋的鬆田陣平臉上表情稍稍緩和了幾分,隻不過那張好看的池麵臉上依舊看不出半點溫和。
“我知道了,我會想辦法儘快混到船上去看看。”
鬆田陣平握著手機,一邊回話,一邊想著自己要儘快去船上,那個班長讓他盯著的夾克中年男人要怎麼辦?
要不把他打暈捆起來扔到一個沒人的角落,然後把他的手機拿走,交給班長處置吧。
這樣應該不會打草驚蛇了吧。
萩原研二並不知道幼馴染的腦子裡此刻正冒著怎樣的天才想法。
猜想著今天是小陣平難得的休息日,估計就算有事過來,也不一定帶著警察證,萩原研二開始給幼馴染出主意
“班長負責外圍警戒,你——嘟嘟嘟…”可以找他放你進去。
話說一半,萩原研二聽著手機裡突然傳來代表電話掛斷的忙音,一臉茫然。
小陣平這是生氣了嗎?
但旋即耳邊傳來的隱隱腳步聲讓他顧不得多想,立馬收起手機。
並在腳步聲向男廁門口停下之前,一臉絕望的嘶聲喊道
“天呐,我的紙到底為什麼會掉下去啊,有沒有人啊,來個人救救我吧……”
聽著裡麵哭天喊地的聲音,逐步靠近廁所,並最終停在廁所門口的來人看了眼豎在門口的牌子,嘴角微勾,隨後故作吃驚的說道
“誒呀,我還以為這裡的廁所壞了,所以才在門口放維修警示牌,原來裡麵還有人啊。”
“什麼!難怪我喊這麼久都沒有人來!”
“你好,不知名的好心先生,請問你帶紙了嗎?能不能借我一點。”
萩原研二恰如其分的拿捏著一個因為拉肚子著急上廁所,但既沒帶手機,紙掉坑裡,門口還被人豎了塊維修牌子,導致沒人來的倒黴警察的扮演精髓。
語調從絕望到震驚,再到後麵的急切乞求,唬得廁所門口的人一愣一愣的,沒有懷疑半分。
至於不知名的好心先生有沒有借紙給可憐的萩原警官,從萩原研二最後過了差不多半個小時後才一臉菜色地出現在海關辦公室來看。
顯然對方沒有當場借紙。
不過,這是後話。
就在萩原研二扮演著倒黴警察,忽悠著廁所門口的人時,他的幼馴染鬆田陣平同樣扮演起了另一個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