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生出這個想法的原因很簡單,就是眼下所獲知的情報,已經完全不夠用。
他們需要獲取新的情報來源,來判斷接下來的局勢走向,以及該如何從剩下的嫌疑目標裡,找到真正的目標。
酒店謀殺案發生的當天下午,安室透就順其自然地以同伴身體不適,需要就醫為由,將偽裝後的昏迷女人帶離了酒店。
並和以自由活動名義出來的朝香,對女人進行了聯合審訊。
然而女人知道得並不多,她之所以會參加這次的尋寶大賽,然後在太宰府天滿宮的紅葉林裡對阿勉下手。
全是因為混跡在裡世界的女人在暗網上接了一份特殊的懸賞委托。
委托內容循序漸進,在達到任務發布者的任務者要求接取任務後,需得完成了前一項任務,才會知曉後一項任務需要完成得內容。
完成後的任務賞金,也會隨之而遞增。
女人接到的第一個任務,就是用來偽造好的身份,和其他三個同樣接了任務的同伴出席此次由大岡財團舉辦的尋寶大賽。
第二個任務,就是埋伏在楓葉林裡,對剛收到的任務目標進行射殺。
從始至終,女人與任務發布者之間的聯係,也僅僅是一個手機而已。
至於同組隊伍裡的其他人,女人並不清楚詳細信息,隻知道大家都是因為同一個暗網懸賞而聚在了一起。
在酒店裡死於男友謀殺的那個女人,正是其中一員。
安室透曾登錄過暗網賬號,查看過這條懸賞任務,但由於懸賞任務已被人接取,目前處於鎖定狀態。
且由於任務的特殊性,安室透能看到的,就隻是最淺層的任務。
也就是女人在接取任務前,所看到的需要一位擅長使用弓箭和冷兵器的任務者的任務接取要求。
朝香在女人的手機裡找到了聯絡人發過來的任務信息,卻在循著發件號碼查詢號碼主人的身份信息時,摸了個空。
雖然通過柯南他們所遭遇到的襲擊案和阿勉失蹤案,安室透他們也推斷出有關紅葉寶藏羊皮紙藏寶圖的事件中,出現了第三方勢力。
但他們得到的線索也到此為止。
偽裝成女人身份,混跡在女人同伴間的貝爾摩德這兩日並未收到最新任務指示。
同時她的搜查進度亦是十分緩慢。
本就因暗網懸賞任務才走到一起的幾人雖說如今可以算作是同伴,但彼此之間的警惕性卻比常人要高得多。
尤其是在發生了其中一個同伴死了的情況下,剩下兩個人就更加的警惕。
貝爾摩德曾趁兩人不注意,在他們身上,以及休息的房間裡安裝過竊聽器,潛進過這兩人房間搜查過真正藏寶圖。
但始終一無所獲。
丟了侄子的宇都宮博誌更是謝絕了安室透找上門時提出的幫忙,並表示這與他們之間的交易沒有半點關係。
現在時間已經過半,距離本次任務的最終期限,就隻剩下四天不到,而他們現在還有五個懷疑目標。
其中兩個和貝爾摩德一個隊伍,剩下三個則和那個在福岡警方麵前表演了一番跪地懺悔的情殺男是一個隊伍。
雖說安室透和朝香其實更懷疑和情殺男是一個隊伍的另外三人。
但顯然,懷疑並不能當作證據,尤其是能夠說服宇都宮家的證據。
於是,在安室透提出從菊正宗發現的那個持槍列車服務員的身上,獲取新的線索情報時,朝香並沒有拒絕。
至於菊正宗,他在這方麵,向來都是和搭檔朝香保持一致意見。
商議完如何對持槍服務員下手,朝香看著起身打算推門出去的安室透,忽然把他叫住。
安室透抬眼看過去,就見盤腿坐在榻榻米上的朝香輕聲對他說
“宇都宮正一死了,確認是死於他殺。”
下午一點多,
東京,千代田區。
剛用過午飯不久的北條廉宗接到了一通來自長子北條義仁的電話。
電話那頭的北條義仁顯得尤為焦急,剛喊了聲父親,就忙不迭的將他剛收到的有關於北條家疑似牽扯到宇都宮家繼承人獨子遇襲和失蹤案件中的消息說了出來。
長子話語中那反常的焦急和擔憂讓北條廉宗的臉色一下子沉了下去。
“現在隻是疑似,有可能是彆人栽贓誣陷。但是,你為什麼表現得這麼著急,義仁。
難道你真在這件事裡,做了什麼嗎?”
電話另一頭的北條義仁一邊抹著額頭滾落的汗珠,一邊小心翼翼地解釋道
“沒有沒有,我哪兒會摻和到這種事裡。”
“不是你,那就是你的那些兒女。”
北條仁義聞言語塞了兩秒,最後支支吾吾地說
“那不是…那不是修哉他一直對紅葉寶藏的藏寶圖很感興趣嘛。”
北條廉宗聽到這理由,險些氣笑出聲
“修哉告訴你這事兒和他有關嗎?”
“他怎麼會告訴我呢,這又不是什麼好事兒。”
北條仁義一臉的理所當然,早知道會是這樣的北條廉宗頓時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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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另一頭的沉默似乎給北條義仁傳達了不好的信號,他連忙替兒子求情
“父親您彆動怒,修哉就是太好奇紅葉寶藏裡的神秘寶物了。
他這麼做,應該就隻是為了拿到藏寶圖而已,他不會對宇都宮家的那個小孩子做什麼的。
下個月他就要結婚了,您可不能不救他啊。”
北條廉宗沒想到他的短暫語塞換來的竟是長子這一通聲淚俱下的哭求。
聽著電話那頭的聲音,北條廉宗冷著臉罵道
“哭什麼,事情還沒有定論你就先給修一郎扣鍋,你是巴不得這事兒是修哉乾得吧。”
被老父親劈頭蓋臉罵了一通的北條義仁吸了吸鼻子,小聲辯駁道
“那不是修哉現在就在那兒嘛。”
什麼!!!
北條廉宗猛地從椅子上站起,神色異常凝重
“你說修哉現在在哪兒!”
直麵老父親怒吼的北條義仁小小聲地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