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天歸一!
聖子征途,第七道考驗的終極之戰同境爭鋒,九天三叟聯手相戰於小天塵,最終以小天塵的勝利而告終。
二叟被三叟法劍誤傷,右大腿被削去近半,又被小天塵一記手刀砍暈,第一個敗退出局。
三叟氣運不佳,未見有所發揮,便就自己投懷送抱,被小天塵一記千斤墜重創,第二個敗退出局。
大叟雖然絕世無雙,先期甚至還將小天塵納入了自己的劍勢劍意之中,以無解攻勢掌控戰局,幾近勝利;但中期卻被小天塵尋機破解,而後戰局反轉;後期疲於招架,越戰越弱,而小天塵卻是越戰越勇、越戰越猛。因此,最終也未逃出敗退出局,而以小天塵的勝利結束了這同境爭鋒的終極之戰。
同境爭鋒的終極之戰結束,小天塵取得最終勝利,也意味著著聖子征途的第七道考驗有了完美結果。隻見此時,傳承法陣再次被大叟開啟,而小天塵渾身浴血,正盤膝而坐,引導萬年靈髓恢複修煉。
再見九天三叟,已解開封印,恢複自身修為,先前所受之傷也儘皆恢複,此時正各自端坐於自己的石座之上。但見大叟麵露笑容,風輕雲淡;二叟麵色青白,瞧一眼小天塵,又瞧一眼三叟,再接著摸摸自己的右大腿,往複循環,欲怒而未怒;三叟麵色陰鬱,低垂眼簾,恢複沉默寡言之性,對二叟眼神視而不見。
隻見數個時辰之後,小天塵終於恢複,停下修煉。終極之戰雖然未曾給他帶來修為境界上的進步,但得以親曆大叟的劍勢劍意也同樣讓他心滿意足,不說今後再陷入他人劍勢劍意之中時,自己不會在懵懂無知、毫無辦法,而且有此經曆也有助益自己對刀勢刀意的領悟和運用。
而後,就見他起身開口道“謝過大叟、二叟、三叟,悉心教導,小子沒齒難忘!”說完,躬身一拜,而後又接著道“謝過大叟、二叟、三叟寬宏大量,不計小子不敬之處!小子內心戚戚,無以為報!”說完,再次躬身大拜。
“聖子無需多慮,考驗而已,我等職責所在,何來不敬之處!?”見狀,大叟輕笑,而後開口寬慰道。卻是聽得小天塵言外之意,因此失笑,繼而寬慰。
小天塵聽得稍稍安心,但卻又聽得二叟一聲重重冷哼,心裡不由一顫。二叟心眼小,他早就見識過了,而這同境爭鋒,自己可是把二叟從肉體到靈魂都‘得罪’了一遍,看來自己今後可有得苦頭吃了。
但見三叟,依然沉默寡言,隻顧低垂眼簾,沒有開口言語,也沒有冷哼。想來也和大叟一般,心胸開闊,不屑與他計較,還好不是最壞的結果,小天塵暗暗道。
聽得二叟冷哼,大叟搖搖頭,不曾訓斥也不曾規勸,而是又接著對小天塵道“聖子既已恢複,可隨時開啟第八道考驗!”卻是見小天塵已恢複如初,便催促他儘快開啟第八道考驗了,由此也可見大叟見得脫困希望後,也同樣迫不及待了。
“敢問大叟,可有提點?”小天塵本也不願再多作耽擱,此時又聽得大叟催促,遂立即開口征詢道。
“相信自己!”隻見大叟聽得,神色一凝,緩緩道。
小天塵聽得,心有不解。正欲問個詳細,但見大叟說完後,就閉目作修煉狀,明顯是不欲再多說什麼了,遂隻得躬身道“謝過大叟!”說完,就見他也不再耽擱,直向八層入口而去。
、、、、、、
卻說小天塵上得八層後,隻見除了入口處這數丈立身之地外,其餘處皆充斥著灰白二色、往來交錯的靈霧,朦朦朧朧,讓人看不清晰,觀不徹底。而再仔細看去,又見其中好似有無數雄峻險山,連片成野;且每一座山上又有無數殿堂樓閣矗立,紛繁錯落。小天塵看得略有驚訝,正欲仔細觀瞧,又好似聽得有鳥鳴聲、獸吼聲和喝彩聲從中傳出,不由一驚,暗道第八關莫不是幻境考驗?再加上大叟提點的‘相信自己’四字,小天塵不由篤定不已。
思慮至此,小天塵不再墨跡,一步踏入。
“三師兄,無敵!三師兄,無敵!”隻聽七師姐杜欣兒正如花季少女般蹦蹦跳跳、高聲喝彩,一點兒也沒有身為破虛境高人的威嚴莊重。
“三師兄也忒冷血了,怎麼能對二師姐下如此重手!哼!”又聽五師兄赫連重威低聲嘀咕道。卻是見三師兄寧南天一劍重創二師姐司徒雨,令後者斷臂吐血的同時,還削掉了後者戰騎紫玉麒麟雙角,令其境界掉落,數十上百年也不一定能修回,因此不滿而嘀咕。
“五師兄,不滿就大聲說出來,嘀嘀咕咕的算是男人麼?”隻見杜欣兒卻是耳尖,當然脾性也是非常火爆,聽得赫連重威嘀咕後,便大聲嚷嚷道。
“七師妹,師兄剛剛是在感歎三師兄威武呢,你是不是聽錯了?”隻見赫連重威聽得杜欣兒嚷嚷,急急解釋道。說完,又見他好似怕杜欣兒不信,又接著道“師兄先前戰鬥時,牙都被打掉了好幾顆,現在說話都漏風呢!”說完,就見他拿手指扒開自己嘴巴,擺出確實掉了幾顆大牙的事實。
“活該!”杜欣兒見得,神色一緩,直直道。說完,就見她轉頭向擂台中看去,不再糾纏赫連重威嘀咕之事。卻是不管赫連重威言辭是真是假,給了她說得過去的理由,也或是賣慘有了效果,她也就放手不再糾纏了。
卻說赫連重威見杜欣兒不再糾纏,心裡不由大鬆一口氣,暗道“好險!好險!”
原來,彆看杜欣兒此時蹦蹦跳跳如花季少女、天真爛漫,實則她卻是境至破虛、年過數百的‘積年老嫗’。每次見得杜欣兒,赫連重威都會在心裡感歎,天道至公,真沒有十全十美;給了杜欣兒絕頂的修煉天賦,也給了杜欣兒數百年如一日的花季少女般的俊秀麵容,但同時卻忘了收回花季少女們特有的花癡無腦和無理取鬨。
因此,一旦被杜欣兒纏上,除卻她師尊之外,不論你是師兄師姐還是教主長老,不脫掉一層皮,不整個大出血,都休想再有清淨日子了。也因此,杜欣兒就理所當然的成了九天教最最不可招惹之人,威蓋教主,氣壓長老,人見人怕,避之不及。
因此,見杜欣兒就此結過,不再糾纏,赫連重威大鬆一口氣。但又見他好似仍不放心,隻聽他道“小九,師兄有急事,先走一步!”說完,就見他一步虛空,而後消失在天邊,卻是逃遁了,而且還是向教外逃遁了。可見杜欣兒糾纏之能實在太過強大,讓他害怕,嚇得他連百年大比這樣的盛事都顧不得了,一心都是遠離杜欣兒,越遠越好。
見五師兄赫連重威被七師姐杜欣兒一句話嚇走,葉子皇搖頭失笑,而後便繼續向擂台方向看去。卻是他也沒往心裡去,雖然七師姐是‘古靈精怪’了一點,但卻也從沒做過什麼真正過分的事,而且誰若有事需其相助,她也都是傾儘全力,從不怠慢。因此,在他看來,七師姐隻是單純的‘古靈精怪’,而非‘十惡不赦’,是以,他就從不害怕。
卻說離塵人族宗門、教門、長生大族,甚至不入流的門派、勢力、家族,都有相對應的考校後輩子弟的傳統,而九天教作為人族巔峰勢力之一,也因此而有了十年小比、百年大比這樣的教門傳統盛事。而今日就是九天教此次百年大比的最後一日,將從其九大聖子之中決出其後輩領袖大聖子之位。
隻見此時,方圓萬丈的大比擂台之中,大師兄衛千山和三師兄寧南天相隔百丈、遙遙而立,即將開啟九天教下一個百年的大聖子之爭的最後一戰。
卻說如此場合,本該莊嚴肅穆,但卻聽得有人在叫喝壓注,而且應者雲集。
“大師兄繼續穩坐買一賠一!”
“三師兄後來居上買一賠三!”
“買定離手,概不負責!”
“快快快!最後十息時間了,還沒壓注的師兄師姐師弟師妹可要抓緊了!”
“一朝暴富,可抵百年辛苦!”
“一朝暴富,金丹通玄指日可待!”
“快快快!”
開莊之人明目張膽,聲大且急,好似生怕有人不得聽見。卻是百年一遇的盛事,同心共樂,因此九天教高層也未有阻止。
“壓大師兄一條三階靈脈!”隻聽一男聲傳出,但見語氣有點怯懦,明顯家底不夠豐厚,但又想搏一把,應該是先天境的師弟。
“壓大師兄五條四階靈脈!”又聽另一男聲傳出,但見語氣霸道高昂,明顯不止家底豐厚,其實力也應非常可觀,不是通玄就是破虛。
“壓三師兄十條三階靈脈!”又聽一同門喝聲傳出。葉子皇聽得,略感吃驚,遙遙望去,卻見是一金丹境的師弟,欲要大博一把,借此一朝暴富。而後就見他搖搖頭,收回目光,卻是不看好這位金丹師弟的壓注;當然,也是不看好三師兄可以後來居上,成功證位大聖子。可惜這位金丹師弟了,如果能壓中,修得通玄也就確實指日可待,但要是沒壓中,那接下來的一百年都休想翻身了。
“壓三師兄五條四階靈脈!”又有同門喝聲接著傳出。葉子皇聽得更加吃驚,看來想大博一把,借此一朝暴富的大有人在啊。可惜,都沒瞧出門道,連底、褲都得賠光。
“壓大師兄、、、、、、”
“壓三師兄、、、、、、”
、、、、、、
壓注之人不亦樂乎,有大有小。有的純粹參與,藉此共樂;有的重在賭博,欲借此暴富;人生百態,欲望雜念,不一而足。
“壓三師兄五條五階靈脈!”隻見最後十息時間將至時,又聽杜欣兒聲音霸氣傳出。
而後就見此言之下,群起嘩然。卻是如此重注,前所未有,就連開莊之人也不一定能接的下,接得下也不一定敢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