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天歸一!
卻說尉遲重陽與北擎,互為朝陽脈十大驕陽,一個體修,一個劍修,半斤八兩,大差不離。隻見他兩人相爭,一個劍氣連天,且戰且避,遊刃有餘;一個肉身稱雄,步步緊逼,但又不得建功。
時間緩緩逝去,兩人大戰數百息之久,尉遲重陽渾身欲血,直至邁不動步;北擎渾身青腫,直至握不住劍,依然勝負不分。
大比主持長老見狀,好似不欲驕陽有缺,開口打斷道“且作平手!”
尉遲重陽和北擎聽得,互相抱拳,麵帶遺憾退場。
“宮文瑜,柳如是!”而後就見大比主持長老點點頭,又接著一聲大喝。
“嘩!、、、、、、”隻見此言一出,瞬間嘩然四起,不休不止。
“如是!如是!如是!、、、、、、”
“文瑜!文瑜!文瑜!、、、、、、”
“如是!如是!如是!、、、、、、”
“如是!如是!如是!、、、、、、”
、、、、、、
“肅靜!”隻見大比主持長老聽得,麵色一沉,一聲震喝。但卻是震喝一出,就被淹沒在嘩言之中,一個浪花都沒有,絲毫效果也無。
卻是朝陽脈十大天驕,女修隻得其三,而且其中一人還是顧傾言這般的暴躁丫頭,是以,剩下的二人就更顯珍貴了。
再者,柳如是之芳名,震顫聖宗內外,欲一親芳澤之人,一口唾沫,都可彙成汪洋大海;是以,美人出場,無不振奮以待。
當然,曾高這樣的天驕之選,也不能免俗,因為他此刻也雙眼圓睜,凝起了神。
林霸天見狀,搖搖頭,而後目不斜視。
卻說柳如是不愧柳大美人之稱,哪怕隻身著白色麻衣,青絲發髻,也絲毫不掩她扶柳身姿,傾世容顏。
且見她一步十丈,急行之中,但落落大方之態,溫婉如玉之姿,仍一絲不改,看得擂台之下數萬弟子,男的直言唾沫,女的羨慕嫉妒。
再說宮文瑜,雖同為女修,同列十大驕陽,但於身姿容顏,確實差了柳大美人不止一籌。
因此,雖也有傾慕之人,但比之柳大美人的護花使者,好似小河遇得汪洋,好似河蝦遇得蒼龍,瞬間淹沒,浪花也無。
“請!”又見柳如是行至擂台中央時,乾脆利落,點點頭後,就直直邀戰道。
“請!”宮文瑜同樣乾脆利落,一字以回。
且見她神情嚴肅,絲毫波動也無,卻是如此陣仗,想來也是見怪不怪了;因此,也未受擂台之下的嘩言影響。
而後就見柳大美人扶柳身姿,‘翩翩起舞’,一步十丈之高,一步十丈之遠;同時,手中有法訣相掐,天雷破空,土龍裂地,直向宮文瑜張牙舞爪,威勢赫赫。
但見宮文瑜戰鬥經驗也明顯不弱,在柳大美人飛身而起的瞬息之間,就已急速後退;同時,口中也念念有詞。
而當天雷土龍現身之時,又見她雙手連連揮動,身前便好似突生虛空幕布,天雷劈之,不近其身,土龍破之,不傷分毫。
林霸天見狀,瞬間了然,原來柳大美人是符修,宮文瑜是陣修;而符陣之爭,他見的少了,因此雙眼更加炯炯有神。
當然,到底是符陣相爭見得少了,確實精彩紛呈,還是柳大美人風華所致,不是他自己,不甚明了。
時間緩緩逝去,明明是大比之爭、驕陽之屬的攻伐搏殺,但台下看見的卻是‘美人起舞’,且醉且足;因此,尖叫聲,喝彩聲,鼓勁聲,旦息不停,且喧且囂。
而後直至百十息時,身姿容顏勝出的柳大美人,也在攻伐搏殺上勝出一籌,以一手冰箭刺破宮文瑜護身法陣,接著又以雷火雙拳將宮文瑜擊出擂台之外,捍衛了美人不做花瓶的人生誓言。
“柳如是,一場取勝!”大比主持長老見狀,振聲一喝,落幕大戰。話畢,就聽嘩言再起,卻是‘美人舞畢’,遺憾聲,歎息聲,此起彼伏。
“季初,道元!”大比主持長老見狀,搖搖頭,麵色一肅,但卻不是震喝肅靜,而是直接開啟下一場大比之爭;卻是他也曾年少過,對此,深有體會,堵不如疏。
但見話畢,就見一吊兒郎當的皮實少年和一且冷且酷的冷峻青年身至擂台之中。
林霸天見狀,輕笑不已,都是兩個老熟人。曾經的三尺負弓少年,如今身至六尺,但依然吊兒郎當,背身傅手,老夫子模樣;而曾經的驕狂彩衣少年,卻是長大了,驕狂不再,冷峻非常。
“大哥,老對手!”曾高見狀,嬉笑道。
“且看長進如何!?”林霸天麵色生笑,輕聲回道。
“嘿嘿!”曾高低聲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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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兄,都是師兄弟,何必如此冷漠?”隻見擂台之中,老夫子模樣的季初搖頭晃腦,遺憾道。
“你斷奶了?”但見道元聽得,隻是淡淡回道。
“殺!”斷奶二字一出,季初就好似被擊中了逆鱗,瞬間震怒,大喝開來。
“戰!”道元聽得,渾身一振,氣勢磅礴而出。
“咻!”負弓少年撥弓,不見箭形,隻餘箭影。
“鏗!”冷峻青年大槍一擺,箭影消散,不動如山。
“咻!咻!咻!”
“鏗!鏗!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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廝殺且慘且烈。
“大哥,你當年那句斷奶了麼?可害苦了無數同門!”見大戰瞬起,思其因,曾高低聲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