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極!”林霸天同樣悲色上臉,萬分讚同。
“哼!”亂世一聲悶哼,但同樣滿臉青紫。
“亂世師兄,你是五境金身麼?”林霸天十分好奇,因為在亂世手下,單純的赤手肉搏,他也沒有討到半點好。
“哼!”亂世隻是悶哼。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男子漢大丈夫,婆婆媽媽的乾什麼!”林霸天頂著青紫大臉,大為不滿。
“師兄百年前就是了,儘問些幼稚問題!”不待亂世悶哼出聲,就聽司徒尋花鄙夷聲道。
“小四境的不要說話!”林霸天更加鄙夷,說完,見司徒尋花青紫大臉僵硬,又接著鄙視道“大五境之間的較量,你小四境的插什麼嘴?”
“青蓮宗都不講尊卑禮數的麼?”
司徒尋花胸膛起伏,如波濤洶湧,大臉青紫僵硬,如旱魃再世,盯著林霸天,咬牙欲嗜。
想他司徒尋花,修道三百年,境至破虛大圓滿,隻要他想,隨時可半步天位,然後再一步封王。
再者,單純境界比拚,那太低級,他還不屑為之。
要知道,他是劍修,達天人合一、劍心蘊道的劍道之修,可一劍生蓮、草木皆劍的劍道大修,數十年前就劍意大成、劍域初成的劍道宗師。
不論是人族五域,還是離塵百族,拿出去比一比,那都是天驕一流人物。
而今,居然被自己眼中的一後輩弟子,一小破孩兒似的後輩弟子給鄙視了,以肉身修為給鄙視了。
那真是,怒,大怒,但又無處可發,畢竟那是事實不是!
司徒尋花有怒無處發,最終隻得啞巴吃黃連,自己咽下去,連悶哼都沒有一句,低頭疾步,不再言語。
而亂世本就滄桑青年,寡言無語,也一般模樣,低頭疾步,不言不語。
林霸天不得回應,大感無聊,搖搖頭,冷嘶兩聲,不再說話。
……
邊域人族大營,百裡大城,城內,高越十數丈的石質塔樓,八縱八橫,連片成野。
林霸天陡一進入,就直感古老、蒼涼氣息撲麵而來,讓他內心悸動不已。
而至亂世和司徒尋花均不再跟他言語,遂一邊跟身而上,一邊左顧右瞧,城池雖古老蒼涼,讓他心悸顫動,但同時也讓他直覺新鮮。
這是一座戰城,隻為攻伐搏戰所建之城,八縱八橫暗合陣法相生相克、無始無終,一旦陷入其內,凡長生之下,皆應是待宰之局。
這點,哪怕他對陣法之道一竅不通,也直覺如是。
又觀這些石質塔樓,儘皆暗紅撲麵,是否真血不得而知,但其上凶煞氣息也直讓人心悸,膽小之人或未曆殺伐之人,陡一感應,心膽皆破都有可能。
疾步半百裡,石質塔樓一成不變,凶煞氣息一絲不少,林霸天久曆殺伐,也有冷汗夾背。
當然,倒不是他被凶煞氣息所攝,而是他腦子一抽,外放神念氣勢,‘欲’以一人對抗一城,自己給自己撿了一個苦果子吃。
而亂世和司徒尋花見狀,不但不提點告知,還心裡暗笑,五境大金身了不起?還不是要吃沒有見識的虧!
但他倆臉色神情一絲不露,隻當不知、不覺般,低頭疾步。
林霸天六感靈覺,苦果子吃下後就已反應過來,但為了不顯自己孤陋寡聞,也隻當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般,一路跟身而隨,神色都不見一絲變化。
但心裡卻在念叨,果然不愧戰城,其內人數過萬,但四境之下,幾不可見。
要麼四境通玄,要麼五境破虛,甚至感應不出修為境界的都有十數,六境王者無疑。
雖然吃了一人對抗一城的虧,但也基本了解了此城內的人數實力,也還是小有所獲,不算大虧。
而至念叨完就是大驚駭然,邊域一座戰城,其內居然都常駐過萬中階修士,我人族果然不愧巔峰大族,讚,大讚。
而大驚駭然結束,就是原來如此,怪不得先前於宗內少見通玄破虛師兄,想來都是至人族界域各座戰城之內曆練任務了,怪不得,怪不得。
林霸天反應過來後,就是與有榮焉,身為人族,除了與有榮焉,再無其他。
若必須有,那就成為其中一份子罷!
既是戰城,就需戰者,如是,舍我其誰!
林霸天與有榮焉,振奮開來,看得亂世和司徒尋花心裡暗讚,果然不愧是能踏馬四域的蓋世天驕,理清因果後,就是身先士卒,舍我其誰。
言歸正傳,疾步半百裡,林霸天三人終至戰城中央,一廣闊千百丈的石質塔樓前。
隻見此石質塔樓雖廣闊千百丈,但高也隻有十數丈,與城內其他塔樓一般無二,暗紅撲麵,凶煞氣息四溢。
又見此石質塔樓門額,‘戰!戰!戰!’三個血紅大字過丈,煞氣衝天而起,虛空隱約扭曲。
林霸天抬眼一瞧,雙目瞬紅,氣勢爆發開來。
“轟!”
無風起浪,轟然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