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裂縫中飛出的那道人影是個看起來不過年方二八的少女,腳踩兩枚滴溜溜旋轉的火輪,手上拿著一柄紅色玉尺。
少女眉頭緊皺,滿臉焦急,手上紅色玉尺不住揮動,揮動間便有一條條火焰蛟龍飛出,這些火焰蛟龍不過手臂長短,隨著少女動作攔向身後噴湧而出的炙熱岩漿。
秦漁看的眉頭微微蹙起,這少女也就煉氣三層元精境的修為,手上的紅色玉尺雖然十分不俗,但她法力不夠,顯然難以發揮這玉尺全部威力,饒是她全力施為,也依舊難以阻擋腳下岩漿蔓延。
“快走,底下岩漿異動,馬上就要壓製不住了。”
那少女目光掃過秦漁,手忙腳亂之下依舊提醒了秦漁一句。
秦漁聞言,知道此時自己出手,已經不會有多此一舉的嫌疑,這才把手一揮,煉化有禍鬥銀屍的那麵都天烈火旗飛出,落入岩漿之中,旗麵上的禍鬥圖案遊動,張開大口吞吸岩漿火力,不過數息,那噴湧而出的岩漿便被抽取了火力,停止流淌,凝結成漆黑的黑曜石。
見到秦漁出手輕易便遏製住岩漿噴湧,那少女臉上露出一抹喜色,手上紅色玉尺連點,火蛟連成一道封印陣法覆蓋在地麵裂縫之上。做完這一切,這才長舒一口氣,轉過頭帶著些好奇看向秦漁。
“火德宗內門弟子董璿璿見過道友,多謝道友出手相助。還未請教道友高姓大名。”
“貧道天魔宗內門弟子秦漁,見過董師姐。”
秦漁翻手取出天魔宗內門弟子身份玉牌,拱手行了個道禮。
“原來是天魔宗的師兄。”董璿璿瞧見秦漁手中玉牌,態度又柔和了幾分,天魔宗和火德宗雖然平素往來不多,但同屬道門七大派,彼此之間也沒什麼衝突,既然是天魔宗弟子,那便沒什麼危險了。
方才秦漁出手淩厲,輕易便將自己難以鎮壓的岩漿流止住,法力修為明顯在自己之上,故而儘管秦漁麵相稚嫩看上去歲數不大,董璿璿依舊以師兄稱呼。
“秦師兄,可是來找貴派虞師叔的?”
“虞師叔?”秦漁有些疑惑。
“虞美人師叔啊,三天前虞師叔帶著幾個師兄們過來拜訪羅煌師伯,師兄你不是和虞師叔她們一起的嗎?”董璿璿笑著攏起手說道。
虞美人,虞虎那小混蛋的親姑姑,天魔宗五位真傳弟子中最年輕的一個。秦漁腦海中回憶起在天魔宗大殿見到的那個清冷女子。自己教訓了虞虎不錯,但自己後麵和虞言還有虞家七小隻關係都不錯,這位虞師叔應該不至於難為自己,就是彆帶的是虞虎那個小坑貨,到時候再平生枝節。
“我並不知道虞師叔在此,來火德宗也是因為之前外出遊曆遇見歹人,身上被人下了禁製,又聯係不上我師父天妖子,來火德宗是為了借火德宗前輩之手,向我師門求援。既然虞師叔在此,那就更好了,董師姐,能否帶我去見虞師叔。”
“自然可以,原來秦師兄你是天妖子師叔的弟子啊,我聽說天妖子師叔是道門十大美男之一,難怪師兄你生的這般好看。”
董璿璿默默鬆開了袖子中的緊急通訊玉牌,方才她故意將虞美人來火德宗的時間說的晚了幾天,若是秦漁借著話頭承認自己是隨著虞美人一起,她就要捏碎袖中玉牌,直接呼喚同門。
秦漁並不知道董璿璿還有這種後手準備,不過他來曆清白,所求之事也正當,倒也真不曾心虛,也就更不需要在這點上和董璿璿說什麼謊。不過嘛,天妖子,道門十大美男?
“師姐謬讚了,不知虞師叔在何處,是否方便帶我去尋她?”
董璿璿臉上露出猶豫之色,“虞師叔就在羅煌師伯那做客,隻是師妹我身上還有任務,要鎮壓了這幾處暴動的火山裂縫,才有空脫身,秦師兄,你著急嗎?”
秦漁想起來少女出現之時被岩漿追在身後的場景,心中了然,“不急,等董師姐你忙完,咱們再一起,省得我一個人再遇見火德宗的其他師兄,到時候又要解釋一番,剛好我有件法器,對吸收火力有些用處,可以替董師姐你打打下手。”
“那好,我這邊還有三處裂縫需要加固封印,釋放火力,咱們快些動作,小半日功夫就能完成。”
鎮壓火山裂縫算是火德宗獨有的每日課業,有道是堵不如疏,首陽山脈底下的岩漿體量驚人,若是單純用大陣強行鎮壓,不消百年,地底積攢的火力就會在大陣的壓迫下化作一顆不定時炸彈,當大陣壓製不住洶湧火力的時候,就會轟的一聲將大半個中土直接炸的粉碎。
故而火德宗在布置陣法的時候,特意留下了這許多裂縫作為火力宣泄點,每日安排弟子疏導火脈,釋放火力的同時,弟子也能利用這些火力祭煉法器,將整個首陽山脈化作一處巨大的天然煉器寶地。不說彆的,就說董璿璿手上的紅色玉尺和腳踩的焰精輪,那都是正經的三階法器。
封印裂縫釋放火力並不算難,否則也不會交給董璿璿這樣才煉氣三層的弟子,方才秦漁見董璿璿被岩漿追的狼狽,那是這大姑娘倒黴,剛巧碰上地底岩漿噴發,一時間沒能遏製住岩漿噴湧的勢頭,其實就算秦漁不出手也沒有什麼大礙,這附近也沒有什麼生靈活動,這股積攢的火力釋放了,自然就會平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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