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太太胸氣起伏,老底都被看穿了,這種事情放在明麵上,異常尷尬。
達官貴人安靜如雞,畢竟不是市井小民,不敢過多置喙,但眼神卻意味深長。心虛的秦舒柔低著頭,在場的貢生見過蕭權和朱衡起爭執,他們的眼神皆是了然於胸。
上次將蕭權趕出秦府,是因為蕭權將夫妻之事擺上了台麵,害得府中的奴仆以為秦舒柔心儀朱衡,才對姑爺如此。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這次蕭權不到場的因由,大家都猜到了七八分,無非就是因為秦舒柔外頭有人了,秦府還仗勢欺人。
“不過他也不是這麼小氣的人,所以他為何沒有來?”
徐叔平好死不死,十分關切蕭權“他不會出事了吧!”
哎喲!
哎喲!
真是彆說了!
俗話家醜不可外揚!
一旁的曹行之看到秦家人麵如土色,一把將徐叔平攬走“徐司農,我與你飲酒去!”
“不不不,還沒有回我呢,我可是和蕭權約好了的,他莫不是病了?”
“應該是的,走走走,喝酒去。”
曹行之連拖帶拽,這才把這個砸破砂鍋問到底的徐叔平帶走。
拋磚引路,徐叔平把這麼大一塊磚頭丟了出來,當著眾人的臉麵砸在秦家人的臉上,秦老太太不得不接“各位,實不相瞞。如今秋寒,快要入冬,姑爺身子骨弱,得了風寒,起不來身,所以今日才多有怠慢,還請各位多多擔待。”
這理由和借口,雖十分勉強,但起碼給了個台階。
眾人點點頭,你一言我一語,趕緊把徐叔平帶來的巨大尷尬衝洗掉,否則今天的飯都吃不好。
“蕭會元才華卓越,又是文人書生,未曾習武,這天氣一時冷一時熱,身子自然受不了。”
“對啊,對啊,可不是,我前日還受了風寒,難受極了。”
“喝酒能驅寒,今天秦府諸多美酒佳釀,我們就不客氣了!”
“對,不客氣!哈哈哈!”
“請,請。”秦老夫人擠出一絲乾巴巴的笑容,宴席繼續。
眾人完美地順著台階下了,內心卻大喊尷尬、尷尬極了!
秦舒柔尋了個由頭,偷偷離了席,那些貢生的眼神就好像針一樣,讓她坐立不安,她在偏廳大發雷霆“蕭權人呢?”
“姑爺不在家中,未能請到!”
“這廝!把他娘給我叫來!”秦舒柔玉手一拍,嚇得阿香一愣。
蕭夫人在姑爺之母,也是秦舒柔的長輩,萬不能得罪啊!
“兒子缺席,親娘頂上,不是很正常?快去!”
“是,是”
大小姐大發雷霆,這從未有過,阿香隻得領命而去。onclick”hu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