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不願相信我嗎?”
聽到陸仁賈嗤笑聲,烏鴉人,或者說現如今摘掉了麵具的“無雙”監控人並沒有感到生氣。
“這倒也是意料之中的,實際上,拉攏你本來也不在我的計劃中,如果你執意與我為敵,那麼現在就可以說出來”
“我承認你很特殊,特殊到哪怕是我最得意的作品…”
烏鴉人說到這拍了拍它身旁喪屍泰坦電視的黑色荊棘觸手,繼續道
“也很難真正意義上的殺死“你”,哪怕動用整個世界喪屍的力量也同樣如此”
“但這又如何呢,你,或者說這整個世界都不是我的目標,我想你們同樣沒有能力徹底終結我”
“而我做這一切隻是為了與他,那個懦夫對抗,想想看吧,他是出於何種目的,假意來營救你,結果把你拖入戰局後自己又灰溜溜的逃走了”
“我要逼他直麵我…而不是一而再再而三的用他那該死的傳送門東躲西藏,他這麼做,隻會讓這個世界一步一步的步入深淵!”
“正相反,如果你願意與我合作,我想,隻要我們的能妥善配合,你我的能力可以發揮出遠大於現在抗爭時的力量”
“我可以不對你使用任何病毒,甚至,如果你真的在乎這個糟糕的宇宙,那我可以放過你想放過的任何人,甚至是喪屍”
“沒錯,隻要我們能夠順利抓住那家夥,把他徹底留在這個因他而變得麵目全非的地方,那麼現在所有被感染的單位,或是聯盟成員,或是馬桶人,或是戰爭機器,或是泰坦,都可以被治愈,我有這份能力…”
說道這裡,烏鴉人又突然壓低了聲音小聲的補充了一點
“…哦,當然,那個被你徹底殺死的泰坦鑽頭恐怕不行了,除非你有什麼辦法把他從你的核心…吸塵器裡摳出來”
可任由著烏鴉人怎樣越講越激動,眉飛色舞,雙手不停的在空中比劃,陸仁賈都無動於衷。
自從發出了那聲嗤笑後,他就始終低垂著腦袋,仿佛停電了一般。
在看到了那張酷似無雙戰神的臉之後,他就感覺自己仿佛沉入了深海裡,對周圍一切的感知都變弱了。
烏鴉人的聲音變得模糊了,喪屍泰坦電視纏在他身上觸手的壓迫感也變輕了,甚至連視野都出現了散光。
那種感覺如期而至,並且這次來得如此之強烈,不斷的湧動在他的核心中,使得他不由得想要開懷大笑。
此時此刻,他終於明白了,那種自從自己來到這個宇宙後,就一直伴隨著自己的那種滑稽而奇怪的感覺是什麼了。
和最早自己在原宇宙被寄生的感覺類似,那種靈魂好像被和肉體,準確的說是機械體分離開來的感覺。
意識始終是清醒的,但身體卻已然不受自己控製。
隻不過,被寄生時,驅動自己身體的是寄生馬桶,而現在,驅動自己身體的仍然是自己的靈魂。
這個靈魂是更早以前的靈魂,是自己剛剛穿越到這個宇宙,還在尋找離開的方法時的靈魂,是毫不珍惜生命,發現自己可以複活便直接從大樓頂上跳下去的靈魂;
甚至比這還要早,是那個熱衷於skibiditoilet視頻,卻並沒有明確自己的陣營,隻是看個熱鬨與場麵的靈魂。
而與被寄生相同的是,每每這種感覺襲來,那個與聯盟建立深深羈絆,誓要把gan衝下水的靈魂便會被擠出體外,在半夢半醒的狀態中,看著自己的身體被另一種意識操縱。
當然,這也不是說陸仁賈就陷入了什麼人格分裂的狀態,他仍然是他自己,隻不過,這個宇宙遍地都是的“陌生感”,幾乎切斷了他在這個世界的歸屬與認同,讓他對這個宇宙的態度不得不變為了最初始的狀態。
一個仍然是人類的穿越者。
這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至少,以一個幾乎是看樂子的態度承受這個宇宙的種種,極大的保證了自己那在這個宇宙的,本就不是十分穩定的精神狀態的安全。
“…………”
“你根本沒有在聽,對嗎?”
一直在喋喋不休的烏鴉人,在陸仁賈始終如一的沉默下,終於有些惱怒了。
他踱步走到陸仁賈麵前,想要強行抬起他下耷的頭部,然而就在這時陸仁賈的迷彩監控頭主動抬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