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葉檀答應著,費力從地上掙紮站起,狼狽進屋,卻看到在她大腿旁,還放著一把剪刀。
“剪刀?彆。”他趕緊收起剪刀,一把摟住了香凝。
楊香凝嚇一跳,趕緊推開情緒反常的他,抽噎了一下,眼眸一閃,爾後又低頭,俏臉通紅……最後,她終於鼓足勇氣,哽咽出一句話。
“你,願意娶我嗎?”
葉檀聽了,傻在原地。
記得在前世,他逃進十萬大山幾日後,在回她家收拾行李時,楊香凝也是這麼問的,可他的回答卻是——“不願意”!
拒絕後,葉檀便拿著調令輕鬆回城。
沒想到的是,楊香凝因為丟了清白後,每日被社員指指點點,最後,淪為笑柄後的她患了抑鬱症。
可危房偏逢連天雨,
她發現自己懷孕了。
那個年代,一個女孩丟了清白,並懷上了野種,可想而知,這該是怎樣的天塌地陷奇恥大辱?
豈能是一個18歲女孩,所能獨自承受的?
人言可畏,在走投無路之時,深夜借口出門,她其實是拿著一把剪刀來到運河邊,給了自己一剪刀後,身體跌落進了運河。
臨跌河裡,她還不甘喊著“葉檀,我恨你!”
一屍兩命。
年僅18歲。
“葉檀!我恨你”,這句被社員輾轉傳來的話語,時常縈繞耳畔,久而久之便成了詬病,葉檀便終日陷入自責痛苦中,哪怕鄰村的林曉曉後來也回了京城,興高采烈找到葉檀談婚論嫁。
葉檀也當即拒絕。
畢竟,楊香凝的死,他永遠過不去心中的那一道坎,所以那麼多年,他選擇了獨身。
哪怕最後他事業有成,成為了天文學家,成為諾獎獲得者,成為商業大佬,獲獎掙錢到手軟,也無法抹平前世裡,他對楊香凝還有未出生女兒的虧欠。
坐在土炕上的楊香凝,見葉檀傻愣愣杵在她的眼前、沒有立刻回答,這分明就是拒絕。
“你竟然不回答我?”通過察言觀色,再次確定被婉拒,她便再次淚目,“你分明是一直惦記著旁人,既然如此,那你為什麼,還要睡了我?”
最後她捂住臉,忍著不哭出聲。
憋屈流淚的小模樣,令人心疼。
“哦不不,”這時,呆傻的葉檀終於回過神來,他趕緊再次將楊香凝的嬌軀擁攬入懷,柔聲說道,“我願意!”
“什麼?你說什麼?”
楊香凝的嬌軀一顫。
她難以置信,以為自己聽錯了,立刻抬起小臉愣了愣神、補問了句,“你,願意?還是故意騙我,緩兵之計後一走了之?你這個壞男人!我打死你!我打死你嗚嗚,”
“啪啪啪”,楊香凝舉起手,朝著葉檀的俊臉打去。
葉檀一把攥住了她的小嫩手,“真的真的,哎呀彆打了!我願意我願意!”
“啊?我沒聽錯嗎?”
楊香凝確定自己沒聽錯後,竟然喜極而泣捂住臉,“我知道了,你沒拒絕我,你願意,你願意嗚嗚!”
葉檀正在為她抹眼淚,
門簾子,被猛力掀起。
就見月半夏闖進來,手裡舉著笤帚噶噠,“好你個酒後無德的混蛋,你又把香凝給弄哭了,又欺負香凝了?你怎麼不去死?”
月半夏不問青紅皂白,掄圓了就是一頓打,“說,你是不是不願意娶香凝?不娶你乾嘛白白糟蹋人家姑娘,毀人清白,你就是個十惡不赦的惡魔混蛋。”
“啪啪啪”,
月半夏咬著牙,一邊打一邊罵,“你是不是對林曉曉還念念不忘?那小狐狸精有什麼好的,竟然把你搞的五迷三道?打死你這個臭混蛋!我今個,要為我的閨蜜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