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嘰”!
李剛一頭趴在了辦公桌上,再想想自己窮困潦倒的父母,還等著他去救濟,難受不已。
真是活著太窩氣、死了又沒勇氣。
最後他猛然起身,“嗷嗷”亂叫。
他把桌上麵所有的工分賬目,還有冊子本子,統統扔了一地,一頓腳踩,然後趴在桌上放聲哭泣。
不就是沒錢嗎?不就是沒房嗎?不就是沒車嗎?不就是沒地位沒背景長得不帥嗎?不就是躺平嗎?不就是失眠嗎?
我真是太難啦!
太難啦……
哭泣發泄叨逼叨完畢,他猛然靈機一動,他葉檀能夠挖草藥,我憑什麼不能?地黃,不就是個地黃嗎?
老子也去挖,然後收購站賣掉,豈不也是錢?
想到這裡,內心一亮。
“好,好,終於想明白了那個小子,為什麼跟自己一樣的身份,卻高價娶媳婦了。原來就是挖了草藥去賣,掙了錢了?”
開竅了後,他一陣狂喜。
高興直拍桌子“自己不能坐以待斃,馬上也去!我就不信了,我也用同樣辦法就不能發財?”
“幾天後,等老子我有錢了,那林曉曉?那林孟晚?”
腦子裡,女知青們體態豐盈,婀娜嬌柔,三圍炸裂,朝他李剛深情款款,搔首弄姿!
他一擦嘴角!
“不過?”緩過神的李剛,他又皺眉,“什麼是地黃?哪個是地黃?”
最後實在想不出來,他又自言自語,“萬物實踐出真知,實踐是檢驗一切真理的唯一標準,好!就這麼定了!”
他看了看天,反正趁著老村長被氣的不輕,無暇顧及他,賬目也早就弄清楚了,他便悄悄起身。
見遠處,小隊隊長也早已遠去。
李剛鬼頭鬼腦就去了知青點,拿起來了一個鏽跡斑斑的鏟子,拎了個草筐,便偷偷朝著野地而去。
他坐在了野地上,掄起鏟子,挖來刨去,真是奇了怪了,紫花的也不是,黃花的也不是,白花的更不是……究竟哪個才是?
他累得一屁股坐在了田埂上,看著手心裡線繩子一樣的破根須,一把揚了好遠,一下還給迷了眼睛。
他努力揉眼睛,生疼,流了不少眼淚,才緩解了,當他睜開發紅的眼睛時,怎麼看到幾個看青的,往他這邊跑來。
“來這乾啥?我看錯了嗎?”
正納悶,三個看青的,一把拎起來了他,“李知青,麻煩你跟我們走一趟武裝部!”
“啊?我究竟犯了什麼法?你們,你們腦子有毛病嗎?瘋了嗎?放著偷東西的葉檀不抓,抓我乾啥?”
李剛拳打腳踢奮力反抗。
“去,給老子老實點!”
看青的手裡拿的3米長的大扳手,一下砍在了李剛的腳脖子上,嚇得李剛一激靈。
真特麼疼,便再也不喊叫了,李剛任憑被看青的駕著,拖死狗一樣一路拉拉著腿。
武裝部。
來到了這裡,看青的把他往破板凳上一扔,就算完事,扭頭走人。
李剛抬頭看。
“嗯?老邢?”李剛納悶,反問“我究竟犯了什麼罪?為什麼要抓我?”
邢寶印麵部嚴肅,喝了一口茶水,淡然道,“都把你抓到這裡來了,你還問我你自己犯了什麼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