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不是,”李誌苦笑,搖搖頭,“關鍵是,咱們這一周的批評教育思想,都白搭了,我,我是被她們幾個,給氣的。”
“哦?說說看?”
“小紅居然背一句‘一個人,做一件壞事不難,難的是一輩子隻做壞事。我們一定要多做壞事,不做好事。常言道,勿以惡小而不為,勿以善小而為之……咳咳您說說,我,我能不氣嗎?”
邢寶印一聽,也是無語,本來想扶李誌起來身子,但是最後,他也被氣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哎,”歎了一口氣,邢寶印搖了搖頭,“培訓一周多了,竟然還如此混賬?”
“誰說不是?”
“看來,在明天非要朝著楊愛國彙報了。這幾個人的頭,實在是太難剃!我們請求總部支援!”
語罷,邢寶印也翻了翻白眼,身子軟的起不來。最後,小三子拉起邢寶印,又拉起來了李誌。
他們一起坐在了會議室裡,一語不發,愁的神馬似的。
不過小三子悲切切提醒“隊長,估計您和楊愛國他們打不了招呼。”
“為何?”
“我聽人說,葉檀22號結婚,後天就結婚了,一家子能不忙裡忙外迎接喜事嗎?所以我看這忙,部長也幫不上。”
邢寶印撓了撓頭,“怨不得這幾個人,婦女隊長都頭疼。你說說,咱們剛打交道一周,就把咱們武裝部的乾部,都給氣背過氣去了。可想而知,四大惡女功力了得!”
小三子趕緊給邢寶印,倒一茶缸子水,絮叨婦起婦女主任的無奈。
“這幾個惡婆娘,明明知道人家婦女主任、沒有做過什麼缺德事,卻偏偏拿著那點巧合,來回來去倒灶著玩嚼舌根。”
“沒錯!”
“是的,他公爹死了,本來婦女主任也是百口莫辯背黑鍋,而且老爺子專門死在了她值班,給喂了幾口飯後的十幾分鐘裡,這事她也膈應了好久。”
“那是肯定呀!”
“對,村民社員嚼舌根本來勢頭已過,可是王大媽,偏偏當著人根根透肉的、翻小腸子,您說,這婦女主任能不急嗎?能輕易饒了她們?”
“的確呀,擱誰也是不能饒。”
“還有一次,邢隊長難道您忘記了嗎?”
“什麼?”
“就那位歇晌去偷玉米,為了自救脫身,當著幾個大老爺們,把自己上衣褲子扒光的那位小紅,就在這裡呢。”
見邢寶印眉頭緊鎖,小三子繼續勸解。
“所以隊長,咱們武裝部被她給氣懵整垮,也不足為奇!這四大惡踢出去,婦女主任不饒,留著,在武裝部裡是害人精!”
“哎呀小三子,我牙疼,”
“呃,隊長,您,”
……
葉檀急匆匆回到了楊家,見楊愛國也到了家,並且借出來了生產隊的騾子車,正在往外運烏煙煤一樣的泥坯。
騾子見葉檀來了,朝著天空打了幾個響鼻,葉檀趕緊過來,摸了摸紅騾子的脖子。
“嗬嗬,老夥計!”
“哥,我回屋子,”見楊愛國始終沒搭話,他便扭身想走,畢竟腦子裡,還在澎湃他今天,被老村長彈劾的事。不過葉檀又補了句,“我回屋,去給咱們一家子,一人做一身新衣裳,婚禮那天穿。”
楊愛國這才反應過來,他連連點頭,“你快去做,我這點玩意,估計2車就拉完了。”
進了院裡,楊愛黨拿著大笤帚,在院落的犄角旮旯奮戰著,“妹夫!”
葉檀一聽楊愛黨主動打招呼,也趕緊笑容滿麵。他也知道,楊愛黨大概是聽到了,他要給大夥去做新衣裳的話,便是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