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香凝,你彆聽月半夏胡咧咧,她拉著我來,已經說了一路的楊愛黨啊楊愛黨,一會愛一會恨的,哎呀吵死了。”
“啊?你,誰讓你實話實說了?你,你還是不是我朋友了?你出賣朋友,小籃子你,你是豬隊友!”
月半夏說完,
急得直跳腳。
“誰說是我暴露的你?”小籃子根本不承認,“人家香凝還沒有說明白你在找誰,可你就單刀直入接話,偏急著摘清楚自己、你沒找二哥。”
“是呀,那沒找就是沒找嘛!”
“可這,分明這就是此地無銀對不對,饒著是自己提前暴露了,還怪彆人豬隊友,哈哈哈,你,”最後笑的邊誌蘭捂住肚子,再也說不下去,黑黲黲的小臉,笑開了花,更顯得牙齒異常白亮。
這一大串話,讓月半夏一時間不知挑出哪句來反駁,最後她不跳腳了,抄起掃帚,奔向想跑的邊誌蘭而去。
月半夏非要結結實實打她一頓,才解氣。
“耶耶耶,你打不著,打不著!”
邊誌蘭哈哈笑著,圍著兩棵老楊樹麻溜轉圈圈,她果然追不到,即使打一下,也有粗粗的樹乾遮擋,根本撂不下去大掃帚……月半夏最後,氣的不得了!
楊香凝朝著這兩位活寶搖頭,真是沒法子。
“你們倆,快彆鬨騰了,我剛找一塊紅布條,快想辦法給騾子車拴上才是正經。”
楊香凝“咯咯”笑著,提醒追逐打鬨早就成了一團的她們。
楊愛國已經趕來了,在院外就聽到屋裡幾個女的嘰喳,哎,真是三個女人一台戲,聒噪啊。
月半夏已經奔跑出來,
手裡果然拎著紅布條。
一見楊愛國,她趕緊遞過去“喏,給,你去拴上紅布條給大騾子。”
楊愛國一笑,沒說什麼,拿著布條扭身就走了,大騾子朝著楊愛國眨眼。
“嗬嗬,夥計,拴上,快閉眼,乖乖的。”
大騾子對紅色過敏。
紅布條一晃,它嚇一跳,立刻抬起腦袋,朝著楊愛國打了個響鼻試圖反抗。可是剛把頭撂平穩,就見楊愛國很麻利,早已經把紅繩拴在了它的鼻梁骨上。
它的眼睛靠左右,根本見不到鼻梁骨上的東西。
等牲口老實後,院裡也有了動靜。
葉檀也出來了,手裡拎著那隻樟木箱子,上麵也同樣貼著喜字。
正屋裡,隨著劉月芳出來的,還有幾個上次給做喜被的大嬸們,這裡其中還有兩個是楊家的本家。
畢竟明日就是正式婚禮。
所以,她們但凡懂局怎麼操心婚禮的年長女社員,也便跟著自覺忙裡忙外。
葉檀回首四望——見滿院子,到處都是張燈結彩,喜慶十足,他感覺不光他自己,全村都對這件事極其重視,都來參與,都想來共同見證一對新人的幸福分秒。
早就換好了一身新便裝的楊香凝,亭亭玉立在老楊樹下,被閨蜜簇擁著。
楊香凝穿上了小花褂子,配著嶄新的藍褲子,腳下一雙嶄新的拉帶布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