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怨不得說沒人呢,原來,他們都去吃席了,”幾個人恍然大悟!
王大媽沒看出怎麼爬,惱怒著,“葉知青不是揚言說要擺硬席麵嗎?那,豈不是全村都去偷吃了?唯獨不帶咱們?”
小紅一聽,眼淚一湧。
“憑什麼全村吃請,憑什麼全村都去吃肉、去解饞了不帶著咱們?哪怕咱們屬於罪犯、那不也是人嗎?憑什麼拿咱們不當人。”
“哭什麼哭?”小翠怒斥小紅,爾後擼胳膊挽袖子,“彆讓老娘我出去,出去了後,一定去到他們的席麵上,吃掉所有的肉!沒錯,又沒有大豬肘子?”
“你不要說了,”小紅一聽大豬肘子,再看一眼那幾隻黑黢黢的窩窩頭,乾的都裂開了大口子,她悲痛欲絕。
“都怪你們,你們是壞人,還要帶壞我。如果不是你們,我關鍵時刻替你們撐腰說話討公平,那現在,在席麵上吃大豬肘子的就是我。”
小紅從門縫嗅了嗅,一舔嘴角,“我怎麼聞到了肉味?”
“我看你是聞到了狗屎味。”小翠不耐煩著。
因為這個妹妹,她在家裡可沒少吃虧,好衣服讓給她,好吃的讓給她,可小翠絲毫不喜歡她這個妹妹,要不是自己因為嫁不出去,她肯定不會多理睬妹妹的。
“你才是狗屎味,我當了你的妹妹,可是倒了八輩子黴。”小翠一聽小紅抱怨,“啪啪”,上去就抽了她幾個嘴巴。
隨即破口大罵“我什麼好吃的都讓給你,漂亮衣服也讓給你,你還說當我妹妹倒黴?我看我有你這個妹妹,才是真倒了大黴呢。”
小翠繼續怒視著捂住臉哭泣的小紅,她揚起手,剛想再打,就聽小紅哭泣大喊“你彆裝聖母了,其實你就是家裡的蒼蠅屎,母老虎。父母絲毫不喜歡你!”
“我怎麼蒼蠅了?我怎麼母老虎了?”
“你,你沒人要,淪落成了家裡的老姑娘,沒有媒人上門,嗚嗚,”小翠一聽小紅說的,真是刺激了她,她一躍而起,揪住了小紅脖領子搖晃著。
“沒有又能咋樣?沒人上門,你不也活著呢嗎?你不也沒死嗎?你以為你有人要,就能長命百歲金山銀山?”
“不,你的壞名聲影響了我。”
“你胡說!”
“我才沒胡說,你嫁不出去,也影響了媒婆給我說媒,如今我都那麼大了,也淪落成了與你一樣的老閨女,在村裡臭爛著擺爛著。”
“這和我有關係?”
“當然,因為你是姐姐,開了一個壞頭,影響了我的好運氣,所以,造成這一切的不如意,還不是你這個姐姐惹的禍?”
小翠剛想理論,
可是又懵住了。
仔細想一想,姐姐嫁不出去,名聲不好,會影響弟弟妹妹,村裡確實有這麼一說。
確實,她給開了一個壞頭,小翠的手一鬆,丟下小紅,頹然不已。
她的內心一翻個,忽然想起來了什麼,渾身振奮,便想揭小紅給看青的脫衣服的醜事。不過,看著李寡婦那嘲笑戲謔的眼神,小翠又不想說那件事。
便補了句,“村裡那麼多人,你偏偏學我?我也有好多優點,你咋不來學?你偏偏學我不好的,我看你的壞,根本就不是跟我學的。”
“你說是誰?”
小紅哽咽著詢問著,委屈無比,她倒要看看姐姐,究竟想怎麼甩鍋。
尤其她們一提楊香凝、那個小蹄子臭爛貨今日大婚,而且還聽說要擺席上百桌硬菜,一直宴請全村社員到下午五點,更是心碎無比。
就那樣一個身子不整的臭爛貨,都得到男人這麼高的待遇,我憑什麼不能?
“你跟誰學的,還不是王大媽!”
“謔謔謔,”王大媽一聽,不乾了。
她剛爬牆,她又停住,“什麼跟我學的?我可是外村嫁過來的,我可不是女光棍,你們可彆亂扣帽子,也一起被培訓好幾天了,你們怎麼就絲毫不長覺悟?”
“小紅沒有錯。”李寡婦悠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