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尖一聲春雷後,葉檀威風凜凜,赫然站立在老楊樹下。
他其實早已經立在房簷下,聆聽了一小會,弄明白了頭尾,一看這老家夥,簡直欺人太甚,拿著不是當理說,忒不像話!才怒喝的。
見都被震唬住,葉檀繼續嗬斥,“是誰這麼大膽,能說出這樣的混賬話!”
葉檀話音未落,他早已經站在李主任旁邊。
他一把彎身拎起來卑躬屈膝的楊香凝,心疼不已。香凝哽咽著,趴在他的懷裡,淚水染濕了他的胸口。
“嗯?你?就是那個野漢子?”李主任推了推老花鏡,上下打量,他想細細看,究竟是哪家的兔崽子,截胡了他?
見葉檀身高一米八,寬肩窄背,往那一站,虎虎生威,再看臉上,麵白如玉,俊眉虎目,學究氣質卓然。
關鍵是那二目如電,晃得他一扭臉,不敢直視。
我擦!
作為資深醫者,他深知——眼睛賊亮就是腎氣充盈的象征,看來這小子身強體健,指定是炕上功夫了得。
他的內心一陣滾滾促狹。
不不,是打翻了醋壇子。
要不說,這個臭爛女人,敢與他提前鑽被窩綠了我,放了我的鴿子,原來——此子果然不凡!
李主任暫時沒說話,心生忐忑。
他想緩一步,觀察一下敵情,最後再一收網,為徹底一報被羞辱之仇,先隱忍。
隻見葉檀摟緊楊香凝的肩膀“媳婦,彆哭,有你老公我在,你什麼都不用怕,”
哼!果然,的確是她的野男人。
李主任的手,放進了兜口,摩挲著兜裡的聽診器,想對策。
隻見葉檀嘴一撇,很傲慢看了眼李主任“就你?即便你是個醫院的醫生,又能怎樣?我隻聽說過醫者仁心妙手回春,從大津到京城,我就沒有見過你這樣如此混賬無德的。”
“嗬嗬,你小子有種!”
李主任這麼多年,麵對周圍的患者,患者都是如狗一樣匍匐在他的周圍,噓寒問暖,服服帖帖,有的還給送老玉米,送老母雞,送雞蛋等物跪舔他。
沒錯,楊村鎮還有個模樣妖冶的小寡婦,才26歲,跪求著讓他寵幸。
如果不是自己與18歲的楊香凝有了婚約,他受苦為她守著身子,他李主任,早就要了那個妖冶寡婦。
何至於受罪好幾個月?自己的老伴沒了一年了,他都沒碰過葷腥。
所以,他受人追捧那麼久,很習慣。哪裡見過葉檀這樣,對他上來就如此大不敬?
於是,李主任回懟“什麼我混賬無德?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明知不對少說為佳的道理、誰都懂。可是,明擺著現在我吃虧了,我被羞辱了,他們老楊家乾出來了豬狗事,拉屎往回坐。我能怎樣?我也是被你們這些惡人,逼的!”
不等葉檀回嘴,李主任用手點著“楊香凝,我怪你心瞎眼也瞎?你都不知哪頭炕熱,你找的這愣頭青,能夠好過我?”
他嘴一撇,滿眼看不起。
娓娓剖析道“我雖然年齡大,但是我會體貼人照顧人,我會謙讓懂包容。最重要的,我還有一套豪華的宅院,請你去當女主人。你知道,那套宅院,有人給我遞價一個億,你想想看,如果你跟了我,未來還不是吃香的喝辣的?幾輩子都吃不清花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