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笑笑,轉眼已是月上柳梢頭。
邊誌蘭內心有些忐忑,便喏喏“溜達大概一個小時了,要不,我走吧?”
“為啥?”
楊愛軍不樂意,還故意問了句。
邊誌蘭又無奈補了句“不然一會月半夏又進來找我,而且今天,她不開心。”
“哦哦,好好地為啥?”楊愛軍問。
“還能為啥?人家月知青低三下四,追求你二哥好久了,可是你二哥偏偏不領情,躲躲閃閃不吭聲,跟個鴕鳥一樣。”
“鴕鳥?”
“是呀,鴕鳥休息時喜歡藏起腦袋。”
楊愛軍點點頭,“好吧,我,你把我扶上去,哎我頭暈!”
邊誌蘭攙扶著楊愛軍,緩緩倚著在枕頭上,楊愛軍搖頭,勉強坐起來。
“行,目前我不躺著,躺了一天了,感覺渾身很不舒服,我坐會,可是,葉檀還讓你幫我捶背捏腳,那個,你啥時候……?”
邊誌蘭臉一紅,趕緊推脫著。
“好,明日,哦不,以後吧。”
邊誌蘭羞澀澀拿走了自己縫製的小手包,一邊掀門簾,一邊朝著楊愛軍擺擺手,“走了,明天見!”
來到了外麵,月半夏和楊愛黨果然在楊樹下等著,邊誌蘭趕緊招呼“好了,走了,回家啦!”
月光下,他們三個人前行,依然是月半夏和邊誌蘭一起,楊愛黨尾隨其後。
“喂,楊愛黨,聽說今天,你們今天收拾了那個家夥?”為了緩解氣氛的尷尬,邊誌蘭扭頭搶先問。
“哦對,”楊愛黨扶了一下眼鏡,“反正全程都是妹夫給出的主意,不然的話,一時半會也破不了案。一環一扣的假象,壞人真是太能偽裝了。”
“沒想到,小德子那麼壞。”
“哎他家,也都是配合支持的。”
“那就是說,都不咋樣。”
今天的月半夏,不愛搭理楊愛黨,哪怕從他家吃了一大頓飯,也是絲毫沒有緩解,不知具體發生了什麼。
這一路沒怎麼聊天,氣氛依然僵。
但是,邊誌蘭已經到家了,“那你倆慢些走,我可到家了,月半夏,楊愛黨,明天見!”
“嗯,”月半夏的聲音,細如蚊子。
而楊愛黨,都沒聽到人家吭個聲。
一看邊誌蘭已經關門進屋了,月半夏快走了幾步,那意思指代不明,不知何意,搞的楊愛黨也隨著她快步走。
不過,依然一句話沒有,眼瞅著月半夏摔門進了院落,而且還關上了門。
楊愛黨皺了皺眉。
真是女人心海底針,也不知道為什麼,她今天就故意疏遠自己,楊愛黨歎了口氣。
疏遠就疏遠吧,反正條件也差太遠,門不當戶不對,老家那麼遠,怎麼好意思留她這一個城市大小姐,在大津村裡受罪?
況且老人們老說——遠嫁的姑娘就等於丟失的孩子。所以,為了她好,他也不能兩袖清風誤佳人呀?
而且,還總聽人說——寧可在城市裡撿破爛,也不回農村受罪。
如果都說城裡好,那肯定百分之一萬還是城市好,城市裡到處花團錦簇,滿地金子,燈紅酒綠,到處都是美女帥哥,而農村到處都是臭茅房,還有泥濘的路。
楊愛黨扭身,往回走。
楊家,葉檀早就已經挖來了藥材還有鬆茸,他和香凝陪在一起,葉檀端詳著燈下、看書的香凝。
煤油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