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鼠?”楊愛軍瞪大眼睛,懵了,“你說的是老鼠肉?”他一個大小夥子聽了,忍不住都一捂嘴。
葉檀笑了,“那有啥可怕?還不是都吃了?總比普通社員家,一年都吃不上一頓肉要強很多吧?”
“那?倒也是。”楊愛軍詞窮。
畢竟他在大西北,對每日的饑腸轆轆可是深有體會。而且他提前退伍,還不也是因為病了、命都快沒了?
後來聽妹夫說,他根本沒有一絲病,隻是因為“餓”,想想就嚇人,一個餓,就能導致心力衰竭?
人民醫院會診醫生,總是說自己是心臟的問題,終歸是沒有找到病因,導致自己差點死在醫院。
宣判死刑之際,妹夫隻是針灸了下,自己便立刻好起來,鬨了半天,每天吃飽喝足,一粒藥都不吃,就好了。
所以,吃老鼠肉又能怎樣?
“彆說了,等我忙完了,抽空給你梳理一下,你也趕緊熟悉業務,飯店什麼菜係,什麼進出貨,什麼賬麵,彆看你表麵是在當副經理,但你可彆忘了,”
“什麼?”
“在紅旗飯莊,如果你哪裡都是盲點,哪裡有玩不精的,哪裡就會出漏洞,到時候掉溝裡,被動的落個貪汙腐敗的罪名可就壞了。被人賣了,你還替人家數錢呢。”
楊愛軍聽後,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認為妹夫提醒的對,看著葉檀的眼神,更是不一樣。
寫滿了——你怎麼懂那麼多?
葉檀又強調嚴重性“打了一輩子大雁,最後卻被大雁啄瞎了眼,貓捉老鼠,反而被老鼠戲弄,都是一個江湖道理。反正,坐其位行其責,一定要主起來事,才能是個精明的管理者。”
“精明的管理者?”楊愛軍雙眼冒光,“好的妹夫,我聽你的,我一定戒驕戒躁,熟悉業務,珍惜你和劉大哥,給我的這個機會,再接再厲!不過,”
“不過什麼?”
“你比我小,就算我小妹說,你從圖書館長大的,可是,圖書館又不是飯館,你,你怎麼這麼有經驗?這麼老道?好聽的話不知用什麼詞,壞詞的話,那就是老謀深算!”
“哈哈……”
葉檀一笑了之,他怎敢暴露自己帶著前世記憶重生?上輩子他的餐館酒店,也有上百家?
最後隻能是不接話茬。
緩了一會後接著叮囑。
“還有午餐時,什麼人訂桌,如果是領導來了,你是否還要意思意思給敬個酒?說幾句場麵話?”
楊愛軍點頭,“有道理。”
葉檀一扭身,“我還要去忙,今天我要領燒窯的師傅,來咱們村去看看燒窯的事,那我走了。”他又不放心拍了拍楊愛軍肩膀,“你一定要打起精神,支棱起來!”
“好!”
楊愛軍還習慣性敬了個軍禮——楊愛軍下樓,心急想給職工們開一個簡單的見麵會。
收購站。
櫃台裡站著油膩男和卷毛燙。
油膩男一看又是葉知青,他也沒少從卷毛燙那裡,知道了這個葉檀的諸多八卦。
不過,畢竟都是男的,油膩男倒是不像卷毛燙、有那麼多的個人小思想小成見。
尤其卷毛燙告狀的什麼醉酒後,躺在村花的被窩裡,被村民堵在炕上,不,確切是堵在被窩裡,油膩男每每想起這些,就是按壓不住的一頓怦然。
雖然四十好幾,也按掩不住對葉知青的崇拜與興趣。畢竟葉檀,做了油膩男夢裡所期待的事情。
人家不光有一段神奇的愛情經曆,還會土裡掙錢,無本便都是利,一天就掙了他兩個月乃至三個月的工資,他真是羨慕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