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窯師傅,還有下麵的一個黑臉小兄弟笑著。
燒窯師傅回複道“暫時不用,如果缺什麼,明日會告訴小兄弟你。”
“那折騰所有這些,需要多久完工?”
崔師傅比劃了下手指,數字一,“這個堆窯子壘窯子再燒磚,怎麼也需要一個月呢。不過,兩天後,我們的煤炭車、劈柴車才到。這一周,是把窯子弄好,坯子摔好,並且乾燥出來。”
燒窯的黑臉兄弟,也在一旁接茬“沒錯,摔坯子和脫大坯不一樣,摔坯子的土質需要的精致挑剔,而脫大坯就是好歹和泥,放上麥餘子,一脫一弄,就完事了。”
葉檀點頭。
他手裡擺弄著精致的摔坯子模具,看了眼車上還沒拿下來的工具,不得不信服。
“確實這摔坯子的工具,看著精致很多。脫大坯的工具還是簡單,好歹訂上幾塊板,就完事了。”
嘮完了話,時間不早了。
葉檀朝著大家一抱拳,“就有勞師傅們了。我還要回大隊,和老村長打聲招呼,崔師傅,回頭見。”
大隊部。
老村長又在泡茶,不光如此,還哼著樣板戲。
見葉檀進來,他止住了哼唧。
問道,“你小子又來乾啥?不趕緊去把柴油機快修好,也好能使上,不是嗎?”
“啊?哈哈,我這不是來了嗎?您還亂吵吵!”葉檀哄著老村長開心,打趣著。
老村長絲毫不笑,他拿起煙袋一指,“你看看,堆在犄角旮旯,像不像一堆破爛?”
葉檀一笑,“好好,這兩天肯定修上。不是我在忙乎燒窯的事情嗎?”
“燒窯?”
“當然要燒窯,不然怎麼蓋房?那老村長批給我的三畝半地尖,豈不是就白瞎了?”
“那也不行,現在大春季的,不,是春夏之交,你不趕快修理柴油機,你總想自私自利搞個人主義?休想!”
村長掄起煙袋,敲著桌子“啪啪啪”響。
“還想燒窯?門都沒有。”
老村長囂張說道“哪怕,你去村口堆積的大土堆去搞,也沒用。我告訴你,現在地裡都大忙忙的,你要說冬季燒窯我連個屁都不放,你想著現在去,門都沒有!”
老村長叉腰,氣的胡子都撅起來。
“哎呀,我又不是不去修理那玩意。再說了,人家那些個柴油機,如果花錢買,幾百塊至少,而我這人情麵子,老村長都沒表示表示,還催我去弄柴油機,還阻攔我去燒窯?”
葉檀表示不願意,也挑理老村長,不光如此,還假裝生氣。
老村長一點頭,“沒錯,你小子歪著屁股想偏心了,你彆想著那麼任性,想做啥做啥,今個我老村長,就不慣著你。”
說完不光扔了煙袋,還一叉腰,腳丫子踩在了椅子上,與葉知青這個不知天多高地多厚的小崽子——叫板。
畢竟他有倚仗,而且還有一點,過去宅基地,葉檀與他叫板的杠杆是不娶那個小妮子,可是如今,嘿嘿,他已經娶了領證了,就不關他老村長屁事了。
所以,他便失去了過去的唯唯諾諾,想硬氣一把,他就不信的,憑他五十好幾的老江湖老村長,就老是被這小崽子降服的,真是活著憋屈。
為了報仇,他剛想遞爪。
就見大隊門口一陣響亮的“滴滴”,似乎是汽車。
這把老村長嚇一跳,立刻把腳丫子撤下來,見外麵,停著一輛綠色的大解放,後麵,站立著幾個荷槍實彈的執法者。
老村長一見,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又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