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一看月半夏冥頑不靈。
她一陣窩火,便喊了一聲,“兒子,你快過來,把這個賤人給我控製起來,忍到明日,咱們就是春暖花開好日子!”
“好,速戰速決,免得夜長夢多。”
“沒錯,生米煮成熟飯再說!”
月半夏哥哥拿起一根繩子奔過來,月半夏趕緊拿起枕頭丟過去,“你給我滾!你們一家子都是禽獸!”
月半下母親冷哼,朝著兒子一揮手,那意思就是,讓他快上!
大哥踢飛落在地上的枕頭,上前。
母親擔心兒子手軟,便煽風點火。
“兒子,彆手軟,剛才這個賤人,還罵我是豬狗不如,而且我剛才打她,她還把我一腳踢飛,兒子,你要給我報仇!捆了她!”
月半夏揮舞拳頭拒絕。
大哥揮起巴掌,猛烈一扇,勁頭太大,月半夏當即頭暈目眩耳朵嗡鳴。
沒錯——趁她病、要她命。
大哥一下就把月半夏的胳膊腿給捆了起來,嘴上還給塞上了抹布。
“媽,好了,這樣應該就萬無一失了,至少能挺得過去明日,咱們就大功告成了!”
“哈哈哈……哈哈哈……”
屋內傳出來這一對母子的狂笑。
笑夠了,月半夏的母親冷哼一聲,“還想跟我鬥?”語罷,一腳就把束手就擒的月半夏從床上也給踹下去。
一還一報,才算公平。
“咣當”一聲,月半夏被五花大綁,塞著抹布也喊不出來,扭曲著身子,但是也無法動彈太多。
“你如果再掙紮的話,我就給你扔大馬路,讓狼叼讓狗啃。”
月半夏眉頭繼續擰成了疙瘩,母親過去嚇唬自己的習慣性話,多年過去了,竟然還在說。
隻見母親瀟灑一抬手,“刷拉”一下,一個臨時簾子扯過來,便與地上的月半夏瞬間隔離開。
月半夏又是那個後悔呀。
為什麼自己這麼傻?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如果這次不跟著回來山西,該多好?
自己不回來,留在三百戶村,一輩子與楊愛黨長相廝守不好嗎?如果自己在他的眼裡,是城裡人高高在上,那她就帶著高高在上的身份高光嫁給他,不好嗎?
楊愛黨如果撿到了自己這個大便宜,高興知足的,還不得每日對她跪著伺候、知冷知熱、噓寒問暖嗎?
想起玉米地裡的誓言,想起她對楊愛黨的簡單粗暴,竟然逗弄得楊愛黨愛她勝過從前。
尤其‘楊家的大門永遠向你敞開’這句話,如同一道光,攪動她的內心。
可如今,後悔也沒用!
漸漸,屋裡沒了動靜,身下的水泥地麵,真冷。
窗外漸漸亮了,耳畔沒有了村裡的雞叫,隻有陣陣城市裡的汽笛聲聲。
這一夜,月半夏始終沒合眼,地上冰冷,她蠕動著身體蹭過去,後腰處墊上了地上她的那雙布鞋。
或許這樣做,更能護好身子骨。
無論遇到什麼困境,為了愛自己的楊愛黨,眼下的她隻想活下去,她要活著,她要見到楊愛黨,她要與楊愛黨一輩子惺惺相惜。
不知怎麼,隻要想起楊愛黨,痛苦就會減小,而且她的身體竟然酥酥的,尤其胸部,更有了幾絲與過去不一樣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