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給大家的一個直覺,就是有可能這次完成任務,並不是局裡給配槍了,就十拿九穩。
哪怕是請了智慧能人葉隊長,這任務,也未必能完成。
畢竟,麵對強大的天災之類的,他們出發時,每人隻帶了簡單的行李,隻有王大雷帶的多一些,而葉隊長,隻是一個軍挎和一個軍壺而已,其餘的,也就是腰間的羊皮套了。
麵對春暖花開,這都好說。
麵對酷暑,哪怕褪了一層皮,也勉強能活,關鍵是,如果遇到山裡突來的嚴寒暴雪,那他們該怎麼活?
哪怕有槍,哪怕有葉隊長。
想到這裡,他們瞬間沉默。
良久,隻見王大雷又幽幽報告,“葉隊長,我告訴您一個不好的消息。”
“哦?你說!”
大家的眼神,都看向了王大雷,有些緊張。
隻見他陰暗著大臉,鬱悶著,“那條流金河不見了。”
“啊?”張大眼立刻問了句,“那今天,咱們怎麼喝水?怎麼做飯?”
“是啊!”
哪怕是苗玲玲一聽這水吃緊的消息,也都張大嘴巴,如果流金河斷流,那就說明賴以生存的飲水被掐斷,最簡單預示著每天的大個烤魚也就沒了。
但是他們在爬十萬大山前,並沒有隨身帶山上來任何吃的,哪怕一個饅頭,一個玉米麵餅子,或者紅薯乾。
如果斷水斷糧,那他們在這酷暑裡饑渴,又能堅持幾天?
不光如此,葉檀也是上愁。
畢竟如果流金河斷,那麼野人的行蹤,該怎麼追蹤?
即使按著蛛絲馬跡,可以大致判斷野人的去向,怪石林裡,其實判斷野人的蹤跡,就已經不那麼清晰了,所以一聽這流金河斷了,葉檀也是覺得,這事情太過棘手。
大家聽了也都凝眉不語,嘀咕著發愁。
因為這裡除了沙棘果,幾乎沒有彆的。
見大夥都在惆悵,最後葉檀果斷起身,他抹了一下麵頰的汗水,然後爬上了一塊巨石。
直起來身子後,他手搭涼棚在高處往遠處看著。
可是遠處卻什麼都沒有,雖然沒有山石,但是霧蒙蒙空曠的一大片,就像是森林裡懸崖下的那片海的延伸。
莫非又是一個海河岔子?
如果這樣的話,就好了。
他又轉圈往彆處了望,可是除此之外,也沒有彆的,空氣裡除了傻熱傻熱的外,幾乎連一絲風都沒有。
但是葉檀扭身,卻見到了距離這裡將近千米遠外,依然有一抹依稀的綠色。
葉檀看那抹綠色若隱若現,似乎與眾不同。
苗玲玲忽然對葉檀說道,“葉隊長,我渴了!”
“渴了?”於是葉檀和大家打招呼,“我往那邊去看看,你們在這裡,在樹下等我!”
葉檀看了眼一旁的棒槌樹,蔭涼並不大,隻有一個粗粗的樹乾,就像一個大大的啤酒肚,而頭頂也沒有幾根樹葉,所以注定陰涼不會有。
看幾個人上愁,葉檀又招呼王大雷,“你把帳篷支撐起來,然後去裡頭納涼。”
王大雷應了一聲,趕緊搭起來。
隻見苗玲玲曬的“哧溜”一下,就鑽進去了帳篷,並沒有說要跟葉檀往外邊去的念想。
可想而知,該是多熱!
可是當她看到葉檀拎走小桶時,苗玲玲忽然後悔了,她趕緊從帳篷裡跑出來,而且帶上綠藤編的帽子。
“葉隊長,等等!我也要去!”